问犯人似的,“夫人,这是要上哪里?去?”
还能?上哪里?去,逃跑啊!
看来,她得?重新考虑一下,与?慕沛结个盟了。
他的房间是船上最好的一间吧?那用的饭食,应当也比旁人的好些。要是换做寻常的时候,她能?瞧得?上慕蝶衣的人?不过就?是,矮子里?面拔高个,她是念着慕沛对她还有?几?分用处罢了。
她能?忍得?了裴茗光,这些人,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慕沛却没裴茗光怜香惜玉,崔莺莺是首辅夫人,又不是他夫人。手这么一扯,就?将人拉了出来,“夫人看来是真不能?好好说?话,不若跟了我回京都,再慢慢回忆。”
看什么看,来什么来!
崔莺莺欲语还休,她露出惊讶之色,用手挡住脸,“方才天色黑,没瞧清楚竟是慕大人!”
“是么?”慕沛却觉得?这崔莺莺的眼神太过热切,他便像是她砧板上的一块鱼肉,随她心情,等着切割,裹腹,“我以为夫人是记着上回的仇,怨恨上了我。”
“我在慕大人心中就?是这样的人?”崔莺莺垂着眼,流露出难过的神情,“那一日,让慕大人罚跪的是首辅大人,谁能?抵抗他的命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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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沛皱眉,感情她还是最无辜的那一个?
她和慕蝶衣都一个德行,拿他当猪崽养啊!
雷点穿过乌云,一道细闪劈至江面,崔莺莺吓得?一声尖叫,“啊!”
些许光亮照着慕沛不耐烦的侧颜,他冷着声音问道,“夫人,你抱着我的手臂,做什么?可?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
崔莺莺无语至极,慕沛白长了这张脸,这般没有?情趣,倒是和她那和离的前夫一个死德行。还不等她再说?什么,雷声紧随其后,震耳欲聋,她的声音都盖住了,“慕大人,打雷了。”
慕沛当然知道是在打雷!这还用得?着崔莺莺说?么!可?她往他怀里?躲,又是怎么回事?
“夫人!请自重!”
“对不住,对不住。”崔莺莺这次道歉是真心诚意的,整个人是吓得?不行,她道,“夜黑风高,慕大人要是嫌我,便是把我丢到江里?去喂鱼,也无人可?知晓。”
慕沛一脸疑惑,道,“我为什么要干这样的事?”
还能?为什么,他就?长着一张杀人如麻的脸呗。
她从前夫上学?到的经验,男人都爱听反话。
“我就?知道慕大人是个好人,不会如此丧尽天良。”崔莺莺把人抱的更紧,像是化身八爪鱼牢牢的抓着人不放,“那既如此,陪我一会儿,也没多大得?要紧,对不对?”
这白的说?成黑的本事,可?真是裴茗光如出一辙?果然,一张床睡不出两种人!
“不成!”
“为何不成?我又不会动慕大人别有?用心!”崔莺莺一口咬定,说?什么也不放。
“那也不成!”
崔莺莺眼睛一亮,立马问道,“大人,你是不是对我别有?迎新!”
“说?得?什么不着边际的浑话!”慕沛也不是那么还被人拿捏得?主?儿,崔莺莺越是要靠着他,他便越不想被人靠着。大力扯开她的手,往外头?一丢,“噗通”一声落水的声音。
甲板上,哪里?还有?崔莺莺?一语中的,她掉到江里?去了!
慕沛只是迟疑片刻,也跳进江水里?救人。
其实不是崔莺莺在用苦肉计,着实当时船摇晃太厉害,她被慕沛的力道,硬生生的甩了出去。但事已至此,她只好把这口黑锅往罪魁祸首上引。
她也如愿躺倒了慕沛的船舱里?,这床比她的大上一倍,房子里?的摆设,也是精细了不少。
要说?,出门还是得?跟着当官的啊!
“大人,好艳福啊!从江里?撩了着个美人!”
“不会说?话,就?给我把嘴巴闭上。”慕沛黑着脸,送着幕僚出去,房门关的震天响!他走到床头?,说?,“夫人别装了,我知道你没昏。”
崔莺莺装摸做样的咳嗽几?声,好心的劝道,“你何必如此动怒?我也不过是顺着大人演罢了。倘若,要是被你那慕撩得?知我的真实身份,大人又该如何自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崔莺莺!你和一个伶人私奔!你还有?脸了!”
她可?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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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可?不好说?。”崔莺莺拍了拍床上的枕头?,道,“毕竟,我睡的是你慕沛的床,枕着你慕沛的枕头?,别人见?了此情此景,那也只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