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守着个空宅子,当尼姑么?要他们说,夫人跑的好!就是得让首辅大人,好好吃吃苦头才?是……
050
江面上升起日头, 千里之外的水乡也升起冉冉的炊烟,意味着新的一日到?来。
崔莺莺正睡得迷糊,就被慕沛提了起来, 睡眼惺忪的发着呆,“你是谁啊?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你莫要撒娇!”慕沛真是受不了她这幅茫然的无辜相,反而刺激他?的眉角跳了两?下, “崔莺莺, 少给我装摸做样?!”
“我是锦衣玉食的大小姐, 哪里能吃得了这种苦!”崔莺莺她真的太困啦!都不计较眼前的慕沛凶巴巴的样?子。反正, 她早就被裴茗光的冷脸锻炼的铜墙铁壁, 她还?拿额头蹭一蹭他?的手臂, “所以,你别吵, 再让我睡一下。”
“崔莺莺, 你恬不知?耻……“却又不是慕沛想来拉人,着实是那?江润不让人安生,满船的寻人, 就像是要把私奔相好的名讳刻在脸上做招牌!这事,他?懒得管, 自然要来找她这个罪魁祸首。
她枕着他?,小声说,“没关系,你男未婚我女未嫁,不算是苟且。”
“苟且?堂堂尚书府千金如何说出这样?的话!”慕沛深呼吸一口气?,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 “裴茗光,他?怎么忍受得了你这样?子?”
他?实在无法认同崔莺莺的所作所为, 这人就像是猜出来他?不会对她做什么似的,有恃无恐,变本加厉。
可是他?偶然间?流露出对她的心软,被人有心利用起来了?崔莺莺已经靠在他?的手臂,呼吸均匀的真睡了过去。那?半干的湿头发像是江里的海藻一般,一寸一寸将?他?的心口缠绕。
慕沛得承认,他?又一次被崔莺莺当猪崽养了。摇晃她的肩膀:“不准睡了!你这是在无理取闹!”
“没错,我就是无理取闹,慕大人你就发发善心,不要和我说话了,好不好?”这人真的比裴茗光吵太多了……这样?子,崔莺莺她真的会睡不着啊!
到?了后?来,慕沛幽幽的说了些什么,她就有些听?不大清了。
迷迷糊糊开始做起梦来。
梦境里,她那?和离的亲夫……不仅,能容忍她睡懒觉,还?会哄着她给她唱歌呢!幸亏,崔莺莺她是早有防备之心,她哪怕在外?头饿死、冻死,也不会再上他?得当!
和离之后?,她就像是那?被泼出去的水!
当崔莺莺她枕着别人的手臂,也依旧能睡得香的时候,就验证出了一条真理!可见她只是贪恋裴茗光给的那?些好处,而不是,鬼迷心窍,舍不得他?这个人。
崔莺莺如此想着。
裴茗光却是又一夜没睡好,一连着几夜操劳,他?基本上是没怎么闭眼,神?色都?有些倦怠。刚眯着,休息了片刻功夫,似乎是做起了梦。
是一望无际的江面,风雨雷电交加的夜晚。崔莺莺蹲在甲板上哭泣,嘴里还?骂着,念念有词:“该死的裴茗光!我要是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他?好像只能在那?里站着,无法碰触到?她,像是在深夜里江面汹涌的潮水,很不甘心如此。
随后?,在崔莺莺的身边出现了另一个男人,看不清楚容貌,依稀只觉得是熟悉的人,他?正扶着她的手臂,好声安慰让她一道回船舱里去。
裴茗光如何会答应,他?大力的摇晃船舶,带起江面半米高的巨浪,趁着两?人不备,将?崔莺莺裹进了江水之中?。当那?娇娇软软的身子重回到?他?的怀抱之中?,一切都?是那?么的让他?满意。
他?终于可以碰触到?她了!江水就像是他?手掌的化身,没入她的发髻,贪吻她的耳垂。
分?明他?们离得这么近,却更?像是那?样?的虚幻,缥缈。这完全不够!他?拉拽着她的脚腕,将?她拖入更?深的潮水之中?,哪里不会有一丝光亮,只剩下她和他?。
裴茗光觉得自己是愤怒的,江水像是无孔不入的触角,钻入她的衣裳,深深的抱着她,让她不再有逃跑的机会。
“首辅大人?首辅大人?”
裴茗光被摇晃醒来,神?色阴郁:“什么时辰了?”
他?面前李雪阳拘束得很,道了一句,就咽了咽喉咙:“首辅大人,要不还?是回府上睡一会儿罢。”
裴茗光揉了揉酸涩的鼻梁,他?瞧一眼放在桌角的沙漏,也不过是过去了一个时辰罢了。又听?李雪阳汇报起事情来,储秀宫的事算是暂时压下来了。陛下那?处也为了照顾昭仪娘娘,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搬到?储秀宫,与昭仪娘娘同吃同住去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