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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莺莺有些恐高,双脚离开地面,荡啊荡的。那男人,罪魁祸首,还在向着她靠近。
好像在这屋檐之上,裴茗光他就可以剥掉身上的高傲,清冷,变成另外一个人。
她道:“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们之间吵架。”
裴茗光拖着她的腰肢,坐的随意了?些,两人的乌发在空气中追逐。
“莺莺,喊我夫君。”
崔莺莺无奈,只好开口:“夫君,我不仅怕黑,还怕高,好烦啊。”
他懂得?。
她就是这样柔弱,得?小心呵护着。
即便夫人她不愿意穿他送过去的衣裳,但鞋子,没有办法,得?需要一双合脚的。裴茗光的眼神晦暗不明,他再?清楚不过她脚的尺寸,是曾经一寸一寸的丈量过,绝对不会出错。
裴茗光居高临下,苍白的脸上有些一些淡淡的绯色,侵略感,像是要吞进她所有的话:“我幼年时失孤,亲戚多?不喜我,嫌我是个拖油瓶。久而久之,我心生防备,不喜与人接触,更?不会轻易对人打开心扉。”
倘若夫人她不放心他,是不是掀开伤疤,给她看。
“那些人生死?如鸟雀,如蚂蚁,与我无关。”他的手臂都?发着颤:“我说过的,不想让这些小事库绕你?我夫妻之间。若是你?不信,我大可亲自挥刀杀人,以示清白。”
崔莺莺瞥一眼他神仙也会下凡,动心渡劫?
裴茗光这是想要挖她的心,喝她的血,还是抽她的筋!
他低下头?去,隐隐约约见着那如菱角般小巧的脚划过裙面,缥缈的,让人追逐不上。夫人想要从他怀抱离开,她要赶着回宴上去,“你?是想见什么人?谢知鹤,慕沛,还是朱彦幽?”
065
崔莺莺来赴宴是今天夜里做的最错的决定。她?就该躺在床上, 把眼睛闭实了,美美的睡上一觉。灼热的呼吸穿过耳洞,此刻她?心虚的额头冒汗, “夫君,你说什么呀?”
欢笑声隐没在黑夜里,化作一团当让人窒息的浓郁, 虽说已经是夏夜, 夜风吹起衣裳一角寒意直往筋骨中钻去。
裴茗光的声音突兀的很, “夫人你不解释么?我在等你解释。”
崔莺莺仰着头, 她?的内心其实有些惧怕的, “我不知, 该说什么。”
莹莹月光之?下,裴茗光深邃的眼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哀伤, “原来你我之?间, 已经到了不屑解释的时?候了。即便?我听到了一些误会的话,你是否也不会在意?我的态度?”
他把她?带到屋檐上来,无非是想要发泄一下自己的不满。@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夫人。”他向来都是端方的, 如?今那俊美的面容上有些羞涩,很有些慌不择路的看着她?, 凛着声音像是在埋怨她?似的:“你又不想和我说话了?”
下一瞬,崔莺莺的下颌被迫抬起来,四目相对?。
他在不满,她?的忽视。
“你喝酒了么?”崔莺莺也察觉到了,她?抬起衣袖,擦了擦他微抿的嘴角, 似乎那里真沾着酒渍。凑过去,在他更近之?处嗅了嗅, 拧着漂亮的眉:“我闻到酒味了。”
裴茗光浑身僵硬,无法动弹。
仿佛他只要一侧头,就可以触碰到细腻的脖颈儿,肆无忌惮的,撕咬。
但他知道不可以这么做。
会吓跑她?的。
“一杯而已。”裴茗光直勾勾的看着她?。他并?不确定呼吸之?间是否有点酒的味道,可她?闻到了,那就是有罢。慢慢的回忆,似乎就在崔莺莺忽视他,转而和谢知鹤说话的时?候。
那就是有吧?
一杯还是两杯,也没什么重要的。
裴茗光的唇齿之?间先?前是不觉那是酒味,可当他着崔莺莺的面儿,说出纸片上的那些名字之?后,他宁愿希望自己是醉了,他轻声地问?,“夫人,在意?么?”
“原来是这样,那你的反常就有迹可循了。你这人又不会喝酒,酒量浅的很。”崔莺莺微凉的手指贴了贴他的脸,她?点点头:“你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在自说自话,我姑且就当你是醉了。”
裴茗光这才安下心来,在她?的掌心里蹭了蹭。
崔莺莺的语气也有些柔软,嗔怪道,“怎么像小孩子?笨嘴笨舌的,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呢?”
这一杯,也不至于喝醉吧?
她?就是不想拆穿他罢了。
“这里很高,掉下去会摔断腿。”裴茗光他一直在等她?主动的靠近,他望一眼过去,像是在说笑话:“万一我们回掉下去也不一定。”
崔莺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