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希望她走开,但也说不出留下她的话。
崔莺莺见着前夫他这样?纠结的样?子真是好玩儿极了!
“真是好大的怨气。”
崔莺莺想来是她捅了?裴茗光一刀,他忍不下这口气, 上门来特意来寻她算账?她把目光慢慢向着手臂看过去, 应该刺的并不深吧?要是真的严重, 他就?不会在外?头?到处溜达。
“裴大人, 你有什?么话, 就?不能直接从你这张高贵的嘴里说出来么?”
裴茗光盯紧她的朱唇, 说:“我现在想做什?么,你会想听的。”
“就?这样?么?可吓不到我啊!”崔莺莺轻声呢喃。
他身?子前倾, 动作粗暴而热烈, 像是把她所说的话吞入腹中。
但此?时此?刻,裴茗光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克制。夫人她用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 就?是在逼着他发火,她才好顺理成章的走开。
他难过极了?:“大骗子。”
崔莺莺稳了?稳心神, 道:“该说的我都说了?,裴大人,没?有什?么事我就?走了?。”
“莺莺。”
崔莺莺缩了?缩脖子,不愿意被?他触碰。
“对?不起……我没?有强迫你留下来的意思?。”
崔莺莺一时间还挺想笑?的,她顿了?下,问:“贵妃娘娘知?道你来找我么?”
“是我自己想来见你, 和别人没?关系。”他垂着眼,无?礼的说:“我想见你。”
“那可不行啊?贵妃娘娘要是吃醋起来, 我怕是又要吃苦头?了?,裴大人,是想看我与?她掐架?”
“没?有!我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
她也就?是随意这么的一说,对?方倒像是惊弓之鸟似的,好像要对?她说些什?么。
算了?……还是不逗趣他了?,麻溜的走开为好。
“莺莺,我也可以帮你,只要你愿意相信我。”裴茗光今日衣裳颜色穿得浅淡,一拉扯,就?是包扎的伤口裂开,血珠子往外?头?蹦。他也说不上多潇洒姿态,竟全是在求她留下,求她回头?看他一眼。
崔莺莺眨了?眨眼,看他动作,似乎是有准备而来的:“我给你时间,你把话说完。”
裴茗光呼吸紊乱了?些,耳边只有她说的这句话。夫人她是挺气他的,但还愿意给他机会,眼睛圆溜溜的,就?这么毫无?防备的凝视着他。
很像握住她的手指,让彼此?更近一些。
小虫子顺着烛光的微亮飞过去,煽动的小翅膀,都显得如此?的可爱。
他这几日的阴霾都在这一刻被?吹散了?。
崔莺莺觉得他笑?的古里古怪的,抬眼望他:“裴大人,不需要?”
“我需要!”
他虽对?自己说过千万遍得克制,但还是小步的迈过去,凝望着她:“我先前做的太糟糕了?,你还能给我机会说话,我显得很惶恐,所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崔莺莺“嗯”了?一声,面色平淡,让他继续的意思?。
刚好,夫人她还需要他这个工具人,他还有些用处不是?
裴茗光的心有动了?一下,像是要开出好看的花儿,他在她心里是个什?么样?子的人,这答案,对?他来说很重要。至于?那些男人一个,还是两个的对?夫人她献殷勤,那都无?关要紧。
他可以将她重新抢回来!
崔莺莺见他磨磨蹭蹭半天,催促道:“裴大人,快点罢。我里头?还有正事要办。”
他很想问问她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可又不愿意从自己的口里说出来。那就?好像,所有的事对?崔莺莺来说都很重要,除了?他。
他甚至卑微的想,是不是刚才她给的那一抹笑?就?像是给他的一点点甜头?。他不官说什?么话,与?崔莺莺而言就?是不重要的!
天,他真的患得患失的厉害。
就?像是脖颈儿被?牵了?一条无?形的绳索。
它不是冷冰冰的,而是热的。
他前进一步,将崔莺莺堵在角落里,只有他的影子方可笼罩着她。
崔莺莺的肩膀碰到了?后边的墙壁,不满的说:“你这是?”
“一些体己话,不方便被?外?人听到。”
随后,他就?正大光明的更近一步,他的膝盖抵到她的。似乎,再近一寸,就?要劈开她,一往无?前。
这很霸道,一点都不温和。
崔莺莺的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她骨子里,还是有些恐惧他的靠近。
男人的手掌很大,只要他想,足以轻轻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