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竟然还会提醒他注意这些细节,可真是让他受宠若惊。
他装迷糊,垂着眼,有一搭没一搭的念叨,“被方才这么一闹,当真是疏忽了。”
“那你赶紧的吧,别让人带着账册跑了。”
崔莺莺皱眉见他人仍旧坐着不动,问,“您老总不是指望着我给你找吧?”
自然那是用不着她如此?娇嫩的手,裴茗光只是有些享受被夫人她关怀罢了。他薄唇轻启,正要说话,外头却?又传来马蹄声,浩浩荡荡的领着衙役进来了。
“大理寺办案!闲杂人等退避!”
慕沛踏月而来,进了酒楼,对着身边人吩咐道,“你去把今日在酒楼里的宾客悉数带回去一一审问。”
老远就见到了崔莺莺,点头微笑。
“崔娘子。”
裴茗光见着那想要偷摘他地里白菜的黄鼠狼,就气不打一出来!论装模作样的本?事,哪有慕沛强?这说来,也奇怪崔莺莺讨厌慕付的,但她怎么又和慕沛走的如今近?
可见,人不要脸,总能占到些好处!
崔莺莺就见着原先不想起的裴茗光走到她跟前,与?那来人攀谈起来了,“慕大人升了官,这样的小事哪里容得了你亲自上门?说句实在话,你这是来办案呢?还是来见人的呢?你也别嫌我这个人问的明白,着实你现在的身份尴尬,总干些吃力不讨好的活,难免会让让人觉得你可怜。”
“……”
崔莺莺没想到她有朝一日,还能看到这出!
裴茗光可怜慕沛?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觉得特?别好笑。
慕沛行礼,问安,“裴大人都能大义?灭亲,却?是吾辈争相效仿的楷模。”
“嗯。”裴茗光对这些褒奖还是受的起,他撇一眼崔莺莺,她这是当着他的面儿?偷看慕沛,他吃的醋都要咕噜咕噜冒着泡,“我这人做事就是一点不好。”
慕沛挑眉,“裴大人,怎么个说法??”
随后?又听到这高傲的男人说,“读书人,把面子看的太重?,不懂得卖惨,也自当没人可怜我了。”
这两?人还真是斗鸡似的,一见面就啄个没完。
崔莺莺咳嗽一声,着实不想看到两?人在跟前吵,“慕大人,秉公办案,我们自当配合就是。”
裴茗光拧着眉,重?复一句,“我……我们?”
“有什么不可以么?”崔莺莺轻扯他的衣袖,想给慕沛让个位置,催促道,“别磨蹭,快点的罢。”
这未免也太让裴茗光占了好处!
原以为,崔莺莺会念着宫宴之上慕沛的好处,待人不同些,这倒好!这小娘子一碗水端平,在他与?慕沛之间?,谁也不帮衬!
崔莺莺是不该与?裴茗光走的这么近的,可他的手臂有伤口,鲜血淋漓,总让她时不时的就把视线扫过去,好像真的伤的很严重?啊!
她看得直皱眉,“我让人给你重?新包扎一下?”
裴茗光:“不疼。”
崔莺莺好像有些愧疚:“血流了好多,要不,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
裴茗光稍显犹豫,但还是点了头,把手臂递过去了。
现在,就是一堆衙役在那里搜查,而崔莺莺和裴茗光坐在那处,桌上已放了些瓶瓶罐罐。
慕沛看过来,那两?人在一起分外的和谐。可能以前也是和谐的?只是,他今日才察觉到。
裴茗光声音沙哑:“莺莺,轻一些。”
崔莺莺手下的动作稍微轻了些,她低下头,看了看伤口像一条丑陋的蜈蚣,歪歪扭扭的:“我那日好像没划这么深,你这几天,是不是都没有好好上药啊?”
他控诉的说:“宫里派来的太医是冯太医,我不想不让他碰。”
崔莺莺哭笑不得,说:“你这人还有完没完了,是不是以后?生病了都不吃药?”
裴茗光也不退让,道:“要是冯太医开的,我一定?不会喝的。”
这没来由?的幼稚和吃醋,当真好荒唐啊!
不过是,崔莺莺手里已经重?新包扎好了,看了看自己的成果,觉得还不错,叮咛道:“可别再?乱折腾了,我不想再?给你包扎第二?次。”
裴茗光看着她这样,低声说:“其实,我也挺疼的。”
手指和肌肤之间?,是没有缝隙的,药粉均匀的撒上去。与?那嘻嘻嚷嚷的人群,他们之间?静谧的很有默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女人的手指如此?秀气,像是一段惹人怜爱的葱白,她包扎的好仔细,眉眼之间?竟是担忧的神色,她的声音不自觉的是一些嗔怪:“裴大人会疼才好,知道疼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