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呢。
赵探微察觉到她又开始盯着自?己,耳朵红得几乎都带上了真?实的灼痛感,但?他?不敢开腔。
怕她不看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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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热闹闹地吃了顿团圆饭,冷烟桃被阿娘带着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芙蕖院。
冷烟桃进了院子,看着满池盛开的芙蕖,有些惊喜地上前,扶着栏杆看着亭亭玉立的碧波莲花:“阿娘,真?好看。”
萧骊珠慈爱地看向她:“蛮蛮喜欢就好。”
今夜母女二人睡在一张床上。
萧骊珠柔声?为女儿又说了一遍府上众人平时?的脾性喜好之后,顿了顿,才道:“序之那孩子,原先是你阿耶同僚的独子。但?他?阿耶在战场上不幸陨命,他?阿娘很快也跟着去了,我和你阿耶商量着将序之带回来抚养,原先给?你养个童养夫,也只是玩笑之言。但?那孩子当了真?,这些年来我和你阿耶不在长?安,他?也时?时?帮着你阿兄守着咱们的家,孝顺祖母,友爱手?足……是个不错的孩子。”
冷烟桃默默补充,就是太爱脸红了。
萧骊珠抚着女儿柔滑浓黑的长?发,声?音比吹过窗外茉莉的夜风还要柔和:“但?蛮蛮不必担心,一切随你心意,你若中意序之,便多相处一段时?日之后再说成?婚的事儿。你若不喜欢,阿娘再给?你寻更?好的郎君。”
阿娘待她真?好。
冷烟桃困了,蹭了蹭妇人柔软泛着香的胸脯,嘟囔道:“我现在还没这个心思呢……”
萧骊珠心神一动,见怀里的小娘子已经困得说不出话了,便按下了那个猜测,怜爱无限地轻拍着她的肩:“好,阿娘知道了。快睡吧,阿娘守着你。”
话音刚落,冷烟桃便彻底沉入了梦乡。
萧骊珠望着帐顶镶嵌的明珠,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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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崔醑下了辇轿,神情淡漠,仪望风表,道路两旁的内监和宫女都下意识低头问安。
殿下这两个月的心绪不大高,哪怕是平定了隋氏叛乱,圣人对?殿下大加赞赏,赏赐流水似地进了东宫库房,也没见殿下展颜。
崔醑径直去了东宫之中用作?议事的仪元殿,衣袂纷飞间,溢散出一些沉水香的气息。
东宫大监曹德贵便知道了,殿下刚从皇后娘娘的坤宁宫出来。
难怪这脸色瞧着比平时?还要差。
他?当差愈发仔细了些,虽然殿下不是个爱迁怒奴仆的性子,但?他?也心疼自?小看着长?大的太子殿下。
这皇后娘娘这些年也是愈发糊涂了……
这些话曹德贵只敢在心里嘀咕,他?听见有鸟儿扑簌簌扇翅膀的声?音,一瞧,笑了:“殿下,绝影回来了。”
崔醑抬眼,威风凛凛的鹰隼已经降落在紫檀桌案上。
在那双有神的豆豆眼的注视下,他?取下字条,原先疏冷的眉眼间忽而浮上几抹难以察觉的愉悦。
她还是回来了。
他?还以为……她要躲他?一辈子,不肯回长?安。
崔醑摸了摸绝影泛着黑亮光泽的羽翼,低声?对?它说了几句话,绝影便又振翅飞了出去。
曹德贵依稀察觉出崔醑此时?的情绪不错,试探着道:“殿下忙了许久了,可要先传膳?”
崔醑没有拒绝,微微颔首:“再取一坛酒来。”
曹德贵有些讶异,但?更?多的是高兴,连连应声?:“欸,欸,奴才这就去准备。”
曹德贵虽然不知道殿下何时?养成?了饮酒的爱好,这两月来时?不时?便要小酌几杯,但?还是依着吩咐熟门熟路地去了丁字库房。
一进去,满室的酒香和桃子香绵绵混在一起,倒是让人觉得有几分神清气爽。
虽不是什么名贵的酒,但?殿下爱喝,那便是这些酒的福气了。
崔醑今夜因为某些不可言说的心思,多饮了一盏酒,睡梦中,那阵馥郁的香气仿佛又近了些。
他?若有所感地睁开眼,眼瞳中倒映着女郎娇媚无双的脸庞。
她柔腻双臂环着他?的脖子,呵气如兰:“郎君,我也想喝酒。”
崔醑下意识板了脸:“女郎家,喝什么酒?”
她似乎对?他?的回答很不满意,一双水盈盈的杏眸里浮现出委屈之色:“有郎君在身边,我为什么不能喝?”
就是因为有他?在,才更?不能喝!
因为她的靠近,崔醑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他?别过脸去:“你不是要去找那劳什子童养夫吗?你问问他?给?不给?你喝就是了。”
她似乎当了真?,放下环着他?脖颈的手?,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