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只静声道:“命理之说,只不过听了一笑。但?儿臣与太子妃天生一对这种事,命格相合这种事儿也只是锦上添花罢了,真要将日子过好,还是需要儿臣与太子妃同心协力才是。”
高台之上一片寂静。
好半晌,太后才捧腹笑道:“真真是开窍了……皇帝,哀家瞧过不了多久啊,你就?要当祖父喽。”
想到有白白胖胖的小童子跌跌撞撞走到他膝下唤他‘祖父’,建平帝的脸上重又露出笑容:“皇太孙出世,天下俱为之欢喜。”
皇太孙。
建平帝轻飘飘一句话?,连在主子们身后低眉顺眼执着孔雀宝扇的宫女们也忍不住心头激荡。
圣人金口玉言,将来太子妃生的孩子,刚一落地就?会获得皇太孙的封诰,这可是无上的荣耀啊!
崔醑面?上淡淡的,没有再说话?。郭皇后倒是有心说几句,却被太后含着凌厉意味的一眼逼退回去:“好了,马球赛开始了,专心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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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之上,天家亲眷的一番交流无人得知?,随着一声啰响,那颗五彩丝线绑着的七宝玲珑藤球被高高扔起,随即淹没在阵阵马蹄之下。
冷烟桃一马当先?,攻势凶猛,乔伯英她们与她一起练习多日,彼此?都?熟知?对方的招式与攻守习惯,在谢无瑕那队尚且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冷烟桃她们已经进得了一个球。
在观众席上的达官贵人抚掌笑了起来:“毅国公,你可有个好侄女儿啊。”
毅国公坐在一旁,谦虚道:“小儿女性子好强,又偏偏有几分真本?事罢了,当不得大家这样夸。”
这话?听着谦虚,但?里边儿的志满意得和骄傲之意都?快冲破天际了,听得众人嘴角直抽抽。
谢无瑕回过神来,看着对面?马上的冷烟桃,扯了扯嘴角:“你倒是聪明,知?道去找那些做惯粗活儿、力气?大的农家女来与我们对打。只是不知?道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家女,能真正领会马球的趣味吗?”
她这话?说得很不客气?,原想看看冷烟桃城府如何,是直接发怒,还是隐忍不发?
冷烟桃握紧了手里弯月形的球杖,面?上作出一副风很大我听不清的模样:“啥?你说啥?”
谢无瑕脸上淡淡然的神情缓缓龟裂。
马场上攻势连绵急促,两队的队长却靠得近,不知?在说些什么,邬童娘她们难免分了些心神出去,支着耳朵去听。
冷烟桃瞅准时机,一下将马球从对面?队的人杖下撬走,看着自己的队员欢快地截走了球,她才恍然大悟似地看向谢无瑕,义正言辞道:“你想我们给你放水?那怎么能成?我们苦心孤诣练了多日的攻球之术,您可就?瞧好吧!”说完,她笑着驾马离开了。
听到冷烟桃那句话?的对方队员心里一凉,看向谢无瑕的目光里含了几分不可置信,在赛场上,怎么能说让对方给她们放水的话?呢?这不是摆明了她们技不如人,才需要让的吗?!
谢无瑕瞥头避开那些让她觉得不舒服的视线,紧了紧手下缰绳:“愣着做什么?抢球不会吗?”
说完,她就?驾着马朝着冷烟桃她们冲去,剩下几个互相对视一眼,撇了撇嘴。
乔伯英和乔宝德一直关注着冷烟桃和谢无瑕的动静,毕竟两人现在是竞争对手不说,往前了说,还是情敌呢!
听了冷烟桃那两句话?,姐妹俩笑得险些没握紧手里的球杖,等到冷烟桃擦着她们身边儿过去,乔宝德笑嘻嘻道:“蛮蛮,你这招可真损啊!”
冷烟桃颇为谦虚:“兵不厌诈,再说了,我们靠实力,也能赢她们!”
这话?倒是没说错,饶是女郎们再怎么费尽心思?地迎合郭皇后喜好的暴力马球,但?始终她们平日里都?是娇生惯养长大的,浑身力气?能有多少??和冷烟桃特地找来的十个身材健美、四肢有力的农家姑娘比起来,胜算当然渺茫。
但?当看到十六比一的进球比时,谢无瑕那群人的脸色还是沉了下来,再也绷不出个笑模样。
观众席上的达官贵人们看完全程,心里也有了主意,未来太子妃瞧着心气?儿很高,是个不愿意认输的。
按着往年的惯例,郭皇后会亲自为获胜的那一队队长颁奖,但?今年建平帝揽过了这个活计,只道:“朕也好奇,太子妃是如何想出组出这样一只马球队出来的。”
马球多为达官贵人之间流行的运动,寻常农家子女每日在地里刨食儿都?够辛苦了,哪里还有精力去打马球。是以今日冷烟桃带着队员们亮相的时候,不止是谢无瑕她们心情复杂,连建平帝看了也忍不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