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种?
怕只是为了反抗自己执意将外甥女儿青许嫁给他才做的一些?表面功夫。
“不?行!”
郭皇后断然开口拒绝,那盆宝石盆景华彩妩媚,映出来的绮丽彩光落在她眼里,只觉得刺眼得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想让本宫帮忙给乔氏做脸?断断不?可能!”郭皇后语气很是笃定,听着并没有转圜的余地,崔醑听了只一笑?:“恐怕母后不?愿意,也得愿意了。”
语气风轻云淡,里边儿含着的意思成功叫郭皇后的怒火猛地往上窜了窜。
“崔醑,你是一国储君,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冒犯尊上,不?敬生母?”
郭皇后咄咄逼人的口吻没能叫崔醑动容半分,他只掀起眼帘,那双向来沉静如深潭般的瞳孔里多出几分涟漪,荡开之后,露出底下深潭的清幽冷寂。
“蛮蛮是我?的妻子,是与我?执手一生的人。她不?是母后口中轻飘飘的‘一个女人’。”
蛮蛮?叫得这般亲热,郭皇后忍不?住道:“你就这般信任她?那样放荡无常的女人,又?是长于商贾人家?,背地里有多么虚伪,你能知道吗?说不?定那流言并非空穴来风,若不?是她早早豢养过外室,怎会凭借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勾引你糊涂至此?”
“勾引?上不?得台面?”崔醑忽地不?想再忍下去,卸去温润面具的青年冷下眉眼时,像是高山之巅皑皑不?化的霜雪,只需一个眼神?,冻得郭皇后心?里下意识一痛。
“我?出生之后,阿耶不?曾来看我?,也不?曾有赏赐。还是皇祖母到阿耶面前?为我?求赐一个名字。”崔醑的语气淡淡,似乎提起的这桩旧事不?是他心?中积年的痛一样,“醑者,美酒也。母后,阿耶为何要?给我?取这样一个名字?”
他的语气中含着真切的疑惑与不?解,就像是回到五岁那一日,他翻着书知道了自己名字的含义,又?从碎嘴的宫人口中得知了当年郭皇后在宣华贵妃有孕之后惴惴不?安,用酒灌醉建平帝之后春风一度,才有了他的往事。
不?尽责、却又?爱玩儿‘幡然醒悟’这一招,急着在他长成之后才来补偿的父亲。
性情乖张偏执,将夫君的冷漠、旁人的专宠一切怨闷都?发作在他身?上的母亲。
崔醑少时也曾疑惑过,这样一对怨侣为何仍貌合神?离地做着夫妻。
耶娘之间?的糊涂事,崔醑不?愿轻易提起,但郭皇后多年如一日的刻薄怨怼让他生出抵触之情。
就因为他们夫妻不?和,便也不?愿看见他与蛮蛮恩爱一世吗?
郭皇后的脸色因为他的话一刹那变得雪白一片,她从不?愿提及的事儿被自己的儿子这样直直地戳破,她只觉得一阵气血上涌,头也晕了起来。
“母后别急着生气。”崔醑从袖中抽出一封书信,推到郭皇后面前?,“河南道兴隆江一带忽而决堤,舅舅时任冀州刺史,原本坚固的堤坝比豆腐还要?脆弱,连累河南道一带的农民耕地被冲,今年金秋之时,河南道一带怕是难有几粒粟米入库。”
郭皇后听了之后心?里一紧,急急拆了书信来看,嘴上却道:“是底下人办事不?力而已,与你舅舅有何干系?”
崔醑也不?与她争辩,只欣赏着她看完书信之后勃然大怒的神?情,对着芬姑微扬下颌:“去吧,务必要?将皇后娘娘的期许好好儿地交到太子妃手中。”
青年的声?音十?分悦耳,他特地咬重了‘皇后娘娘的期许’几个字儿,落在郭皇后耳中,像是有尖锐的石刺擦过皮肉,引起一阵令人齿寒的密密痛意。
芬姑接了崔醑的指示,又?见郭皇后没有出声?制止,知道此番太子捉住了皇后娘家?兄弟的把柄,逼迫皇后不?得不?退让一步。
芬姑福了福身?:“是,奴婢这就去。”
看着芬姑的背影,郭皇后咬牙切齿道:“这样,你就满意了?”
崔醑摇了摇头:“既然母后宽容慈爱,那便再给孤与太子妃一些?恩典吧。三日之后是母后千秋芳诞,若是母后能亲自为太子妃发去请帖,邀请她入宫同乐,孤想,舅舅也能如约参加母后寿宴,不?至于只能在昭狱之中对着未央宫的方向遥祝母后生辰快乐了。”
这简直是得寸进尺!
但想起自家?哥哥干的那糊涂事儿,郭皇后闭了闭眼,隐忍道:“……好。”
目的达成,崔醑不?欲多待,施施然起身?,感?慨道:“母后这样深明大义,吾心?甚慰。待到太子妃过门,母后定能像疼爱亲子一般,善待太子妃。母后,您说是不?是?”
郭皇后脸色扭曲,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