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是精神,种好之后?冷烟桃越看越喜欢,笑?着挽起他的手:“郎君你瞧,咱们种的树可?真好看,一瞧就?和别的树不一样,特别精神!”
崔醑看着还光秃秃的合欢树,脸上带了?自?矜的笑?:“那是自?然。”
他们的树。
这名头不错,听着悦耳。
崔醑略略低头,叫殷勤地抽出绢帕给他擦汗的冷烟桃能够省力些,嘴上状似不经意道:“等到咱们的孩子出生了?,咱们再种下一棵香樟树,又?或是梧桐树,可?好?”
这才新婚第一日呢,就?想到以后?给孩子种什么树了??
见冷烟桃面色隐隐有些古怪,给他擦汗的手也收了?回?去,崔醑隐隐有些面烫,是他说得太急切,她害羞了??
“反正这庭院里位置宽敞,多?种几棵树也无妨。”
这是地方宽不宽敞的事?儿吗?
冷烟桃觑他一眼:“……青天白日的,别逼我骂你。”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说生孩子的事?儿,他成?了?婚之后?怎么越来越奔放了??
听了?冷烟桃的话,螺青她们识趣地默默后?退几步。
崔醑被噎了?噎,只?好放过了?他心心念念的种树之事?,牵过她的手往殿里走:“可?饿了??”
冷烟桃点点头,理直气壮道:“方才干了?活儿,是有些饿,估摸着得吃足足一碗杨梅酪才行。”
崔醑略略沉吟:“半碗吧。”察觉到小娘子的眉毛不乐意地飞了?起来,他又?补充道,“凡事?得知节制。再过不久就?要用午膳了?,你吃了?那等甜腻之物占了?肚子,就?要影响胃口了?。剩下半碗留到明日再吃吧。”
冷烟桃忍辱负重地点了?点头。
……等他不在的时候,她定要痛痛快快地吃上三大碗。
崔醑对她的懂事?表示很?满意,忍不住絮叨:“今后?孩子们若是承了?你喜甜的性子,你可?不能纵着她们和你一块儿吃甜食,若牙齿坏了?,个中滋味你应该最是清楚。咱们做父母的,须得以身作则才是。”
开口种树闭口孩子,冷烟桃忍不住道:“郎君,咱们才成?婚,你怎得就?想到那么长远的事?儿了??”
崔醑脚步一顿,冷烟桃不料他突然停下,髻边垂下的金丝石榴红宝珠穗也跟着一晃,擦过她柔软耳坠,有些许冰冷质感。
大抵是因为,他期盼着这样能与她夫妻恩爱、生儿育女的日子已经太久了?。
他小时候得不到的东西?,便?想加倍给到他们的孩子身上。
“我有些心急。”过了?好半晌,冷烟桃才听到他的声音有些迟疑地响起,沉稳持重如他,昨夜里也醒了?好几回?,直到触及怀中人娇憨恬静的睡颜,他才安下心。
这些话说出去可?能会让人觉得他矫情,崔醑觉得,只?有拥她在怀,连同怀抱与心都被她填得满满当当,再没有一丝缝隙可?以容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他才品出了?愉悦的实?感。
心急,急着证明什么。
福至心灵之间,冷烟桃懂得了?他没有说出口的话。
她环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胸膛前,想要透过轻薄衣衫,让自?己的呼吸与他略有些急促的心跳声共鸣。
微风吹迤,庭院中的树影似乎也在跟着他们的呼吸、心跳婆娑摇曳,映在碧罗窗纱上。
她的心不知是被他过于憧憧的心跳声影响,还是被窗外依稀婆娑簌簌的声音挠得心里痒痒,冷烟桃深呼了?一口气,手臂下移。
崔醑随着她下落的手,身子一僵,继而又?是一荡。@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但最后?定格在了?一个僵硬的姿态。
冷烟桃狠狠地拧了?一把他的腚。
“郎君,痛不痛?”
崔醑点头。
“那不就?得了??”冷烟桃收回?手,“不是在做梦,你安心吧。”
不等崔醑找补,她又?笑?吟吟地捧住自?己的脸,陶醉道:“我知道,你能娶到我这样貌若天仙、性情又?好的妻子是该偷着乐才是,偶尔不自?信一会儿也是可?以谅解的。”
崔醑看着她耍宝,眼中闪过几分笑?,一本正经地点头附和她:“是,我为此常常暗自?窃喜。”
往日克己复礼、霜气横秋的崔醑冷不丁说出这样的话,冷烟桃愣了?愣,又?高兴地扑到他怀里,仰起头夸他:“郎君这样偶尔嘴贫几句,还挺叫人喜欢的。”
崔醑默默搂住她细细的一截腰,闻言挑眉道:“那要是我一直嘴贫呢?”
想到那个场面,冷烟桃忍不住抖了?抖,又?爱说教,又?爱和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