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袖子,顺便把衣服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贺依洵走进储物间,没一会提着药箱走出来,在邱宴林跟前蹲下。
“咔哒”。
药箱被?打开,贺依洵拿出棉签和酒精,将少量的酒精倒到棉签上。
她伸手拿起面前的手,左右看了看。
蜜色的皮肤上红色的划痕纵横交错,显得格外?瘆人,只是大部分伤口都不深,只有几条比较深。
看到情况不太严重,贺依洵的脸色才没那么严肃。
随后她故意?将沾了酒精的棉签重重地?按到伤口上。
“嘶——”邱宴林被?伤口传来的感觉疼得一激灵,倒吸了一口凉气。
脑海里突然闪过自己?在“追妻一百式”中看到的一句话:装委屈是男人最好的嫁妆,撒娇男人最好命。
于是他又补充了一句:“疼。”
可惜语气过于平淡,听不出撒娇的感觉。
“疼死?你算了。”贺依洵闻言嘴上不饶人,手上的动作却轻了不少。
邱宴林闭上了嘴,干巴巴地?望着蹲在地?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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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棉签上就被?沾满了血色,贺依洵换了一根干净的继续刚才的步骤。
边上的餐巾纸上很快堆起了小山似的一堆棉签。
将手臂上的划痕都简单清理干净之后,贺依洵才拿出碘伏,一点点地?往伤口上涂抹。
似乎是因为刚才的酒精更?加刺激,现在的痛感反而不是那么明显了。
邱宴林看着那在自己?肌肤上游走的手,在对?方?准备换下一个棉签时,忽地?低下了头。
他有些?干涩的嘴唇碰上她白嫩的手背,气息喷洒在上面,引起一番热流。
轻轻一吻之后,邱宴林望向她,轻声说:“我?错了。”
气氛微妙的发生转变,两人的气息渐渐交织,空间好似被?加温。
贺依洵把脏了的棉签放好,没有抽出手,只是语气淡淡地?说:“你干嘛?”
“在撒娇,希望你原谅我?。”邱宴林一本正?经地?说。
他墨色的眸子带上一些?水色,宛若一幅山雾中的水墨画,看不真切。
贺依洵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问道:“错在哪了?”
邱宴林还没想出个所以然,贺依洵就再次折开一根碘伏棉签,狠狠地?按在邱宴林的伤口处。
这一下虽然不是特别疼却让邱宴林一下子打通了任督二脉。
他低下头,把脸靠在贺依洵的手背上,诚恳地?开始忏悔:“我?知道的,我?应该告诉你我?受伤了,不应该瞒着你。
“对?不起,我?错了,让你担心了。”
说罢,他侧过脸,在她指尖上烙下一个吻。
柔软的薄唇带着温柔之意?,将她的指尖轻轻含住,呼吸顺着指尖传递到了心间。
再次感受到手背的热度,贺依洵脸上的表情有所缓和。
她一边轻轻地?往伤口涂抹碘伏,一边说:“你明明才答应我?,有事情要和我?说,但是却又瞒着我?。”
褪去冷酷的情绪之后,委屈漫上心头,连声音都颤抖着带上哭腔,黑色的睫毛快速闪动,试图掩盖住眼中的雾气。
“我?当然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我?,我?也不要你道歉,我?只是想要你告诉我?。”
说着说着,情绪带动着手也开始抖动,最终她停下了动作,泪眼朦胧地?抬起头。
邱宴林看到她这个表情,瞬间慌了神,他用?没有受伤的手,揽过贺依洵的肩膀,一下又一下生疏地?亲吻她的额头。
“嗯嗯,我?错了,我?错了,不哭了。”
这不是在书上看到的内容,而是看到心尖尖上的人在自己?眼前哭,自然而然的举动。
没有爱欲,只带着浓郁的怜惜和心疼。
贺依洵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她拉下邱宴林放在自己?后脑勺上的手,神色不自然地?说:“搞什么额头吻,一点也不像你。”
“你不喜欢吗?如果不喜欢,我?下次就不这样做了。”
“……”
贺依洵沉默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而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邱宴林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好似将她的想法看透了。
贺依洵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邱宴林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要不是偶尔的木讷,她甚至觉得是换了一个人。
“别看了。”贺依洵快速把他手臂上的伤口处理好,然后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