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我拿不出手?是吗?”
“我不能成为你拒绝家里安排的相?亲的理由吗?”
“是你和我说我们之间只?有彼此,是你让我有什么?都告诉你。”
“那你呢,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他顿了顿,抬手?触上她?的脸颊,指尖顺着面庞的曲线缓缓移动,最后定格在眼尾那颗黑色的痣上。
“贺依洵,我对?你来说是什么?呢?”
“你真的喜欢我吗?”
“是不是你一直只?是在可怜我呢?”
可怜我是一个?没有情绪的人,就像你小时候给我的那张餐巾纸和创口贴一样,只?是出于同情。
最后几句话轻得好似风一吹就散了。
一滴滚烫的液体落在她?脸侧,将她?的心都灼烧出一个?坑洼。
贺依洵立刻抬头,便看到邱宴林微微仰着头,脸上残留着泪水的痕迹,喉结上下滚动,嗓子里挤出一句话。
“抱歉,我可能……情绪不太好,我出去一下。”
她?抬手?抓住他的袖子,急切地解释道?:“我没有这样想?,我只?是……”
眼眶泛红,嗓子好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邱宴林没有说什么?,只?是抽了一张餐巾纸轻柔地擦拭掉她?眼角的泪花。
随后再次伸手?将拉住自己袖子的手?拂落。
脚步声渐远,门被关上。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贺依洵被留在原地,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来,落在鞋面上,形成一个?一个?深色晕染的点。
心好似被撕开了一个?口子,明明是晴空万里的天气,冷风却不停地倒灌进来。
不行,不能就这样离开。
不可以。
几秒后,她?猛地抬起袖子,擦掉泪水,转身快步往外?走去,几次踉跄,又重新站稳,打开门便要转弯下楼梯。
突然?脚边踢到一个?东西。
贺依洵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接着盛满水雾的眼睛微微睁大:“你——”怎么?没走?
话没说完,腿上便靠上一个?毛绒绒的脑袋。
邱宴林靠在她?裙摆上,闭着眼睛。
良久,轻声说:“我好像舍不得离开。”
“贺依洵,你哄哄我吧。”
“求你。”
听到这句话,眼里的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往下坠落。
贺依洵蹲下去抱住他,带着哭腔含糊不清地说:“好,我哄你,我错了,是我不好,还有我们聊一聊吧……好吗?”
邱宴林靠在她?的肩膀上,感受着她?微微颤抖的身体,轻声道?:“好。”
*
回到房间里,邱宴林把餐巾纸打湿,轻轻擦拭贺依洵的脸。
泪痕刚被擦去,又有新的泪滴落下赖,划下新的痕迹。
邱宴林的手?顿了顿,有些无奈地开口:“宝宝,别哭了,伤心的难道?不是我吗?”
“我……忍不住。”贺依洵抽抽噎噎地说道?。
自她?记事起,从未有一次这样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哭的欲望,就连小时候都没有,更多的时候是麻木的接受一切安排。
回到家中,她?就会自然?的变成一个?任人把控的木偶人,而那碗永远存在的话梅排骨就是昭示着她?真正的作用。
她?是用来炫耀的工具,是用来怀念其他人的道?具,是用来承载着父母欲望的浮木。
只?是,不是她?自己。
她?所?拥有的很多东西都被剥夺了,包括想?要尝试的乐器从笛子变成了钢琴,包括从小到大可以留在她?身边的朋友只?有陈暖和咕琛,再包括陪伴她?好多年最后意外?死亡的狗……
她?所?拥有的东西很少,完全属于她?的更少。
邱宴林算一个?,而今天,她?差一点就失去他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邱宴林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换了一种说法:“你不是要哄我吗?”
贺依洵抽噎一下,有些不太熟练地抬手?摸了摸邱宴林的脑袋,小声说道?:“乖乖,不要伤心了。”
“我错了。”
邱宴林默默盯着她?,看对?方似乎没有打算继续说下去,这才开口询问:“就这样吗?”
“我不太会。”
贺依洵有些尴尬地说道?。
邱宴林看着她?无措的样子,唇角微微上扬,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那你说喜欢我。”
他不要她?说爱他,他要循序渐进从喜欢开始,慢慢让她?自己说爱他。
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