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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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下客 > 咸鱼小厨娘的庙堂传说 >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人提及。”

“草民定守口如瓶。”

但他哪敢要日后的父母官知县大人的钱,连忙摆手回绝:“不敢当不敢当,那些该死的贼人没伤到您已是万幸,草民哪敢要您的银子。”

再三推脱之下,一旁坐着的谢临意开口:“拿着。”

掌柜抬头对上他的眼睛,这人虽说自称是裴知县的扈从,可不似裴知县那般话语亲和,语气还有些带着些命令的凛冽之感。

他只能轻声应下,把银子拿到手中。

凌玉枝洗了把脸,坐在镜前生疏地梳了单螺髻,下楼吃了个朝食后已天光大亮,她仍就对昨夜之事心有余悸,便想着早点结账离开。

付了房钱后,她还未走出门槛,就听见背后一声轻唤。

“姑娘,你要走了吗?”

裴谙棠刚好坐在左侧,见她要离开,便出言唤她。

凌玉枝见他一袭白袍与对面的年轻男子相对而坐,走过来答他:“是呢,我这就走了,其实是心里……有点害怕。”

裴谙棠见她眼眸低垂,心中仍就愧意翻腾,他站起身拱手冲她赔礼,“让姑娘昨晚身处险境,是我之过错,裴某,在此向姑娘致歉。”

男子身形颀长清秀,此番神态肃重又不失温雅。

凌玉枝嘴角微动,“没关系,你一早也不知那些人一路跟着你,你与我换房,本是出于好心,我岂会怪你,且我还要感谢公子危急之下相救。”

裴谙棠听他之言,终于微微放下手,看她今日梳了发髻,人比昨日更清朗明丽。

“不知姑娘欲去往何处?”

凌玉枝转身望向崭露的朝曦:“我也不知呢。”

江南之春

凌玉枝走后,裴谢二人也离开了客栈。

清安县最大的酒楼名唤须尽欢,走进门只见酒客推杯换盏,闻席间觥筹交错,二楼雅阁管弦丝竹盈盈入耳。

跑堂的伙计乐呵呵地把来的二位仪表堂堂的男子引入雅间。

“二位要喝点什么?”

“来一壶罗锦春。”谢临意撩袍坐下。

跑堂的伙计见多识广,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这人身上的衣料是千金难求的云纹锦,又见此二人面如冠玉,丰神俊朗,举手投足间显露出满是矜贵。

一猜便知他们大有来头,语气不由得也恭敬了几分,面露难色道:“二位公子,罗锦春乃是出自是燕京云鼎楼的名酿,小店鄙陋,实在是没有此等佳酿。”

谢临意指节轻叩桌面:“那可有玉露琼?”

“更……更是没听说过。”小伙计期期艾艾,心想这二人究竟是什么大来头。

裴谙棠见他为难,摆手朗声道:“一壶云溪便好。”

此酒最是寻常不过,但凡是酒楼无不没有云溪酒。

跑堂伙计喜上眉梢,连忙下楼招呼酒菜:“好嘞,二位稍等。”

谢临意瞧着人下去,又斟了两杯茶水,轻叹一声:“这个章州啊,连壶酒都喝不上好的。”

见贯他这副风流矜贵的模样,裴谙棠并未接他话茬,端起茶水轻抿一口:“你来章州一事,长公主殿下和陛下可知?”

裴谙棠与他从在国子监读书时就是同窗,谢临意乃当今陛下之姐同阳长公主之子,虽是高高在上的皇亲国戚,但二人的关系却是多年深交的好友。

“知道,是老师让我跟着你来。”谢临意懒洋洋地起身,站在窗前望着一派市井,又就昨晚的事道来,“你被贬南下,路途千里迢迢,早就猜到他们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我赶了几日路,所幸追上了你。”

裴谙棠放下茶盏,眼中忽生疏离与凉意。

朝中褚太后一党从新帝登基就专权擅政多年,如今在朝堂只手遮天,搅得整个京城满城风雨。

南州灾款一案,谢临如今想起依旧意忿然作色:“卢知节贪墨,就势必要查你们整个户部,你们几位堂官就脱不了干系,上官失察之罪轻易便扣上去了。可他卢知节他不过区区一个五品的郎中,只凭他一人怎敢把手伸那么长打到赈灾款的主意上,他也不怕撑死了没命花。不过是褚党弃了的棋子,用来逐你出京的幌子。”

等出了京,从燕京到章州赴任,山高路远。褚党派些杀手赶在赴任途中截杀,任天高皇帝远,只会是什么也查不出来,到时说成山贼劫财伤人也无人不信。

裴谙棠早已心似明镜,微微颔首,“我知道,无论卢知节清白与否,都有可能在褚党的权势威压之下朝夕间就改口,此事本就是他们用来大做文章的机会,陛下架不住他们施压,这才与老师商议下令先逐我出京。”

“赵尚书呢?他怎么样?”户部尚书赵韦为官清正,不食周粟,竟也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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