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房门被?大力推开?, 亮堂的天?光照进?,房内之景一览无余。床榻之上一对身形交叠、衣衫不整的男女正惊呼出声?。
宋诗尔见这副白日宣yin的情形, 立马拿起门槛前竖着的一把扫帚, 直直冲进?去, 边挥打边大喊着:“好叫老天?长眼, 一道雷劈死你们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
许尚安被?这疾风骤雨般的几下打的一个激灵滚下床榻, 慌乱扯过满地散落的衣衫穿起,一边夺扫帚, 口中正谩骂:“疯妇,你是疯了吗?还不住手!”
见宋诗尔手中的扫帚被?许尚安夺过, 缩在?角落里?那位唤作红莲的女子?这才穿好衣裳下床。
她脸上还泛着一片绯红,矫揉造作地朝宋诗尔行礼:“原是姐姐回来了,奴家叫红莲。蒙许郎不弃,为奴家赎身,奴家日后定会好生?侍奉郎君与姐姐的。”
“啪”地一声?清脆声?响,红莲眼前一发黑,被?宋诗尔一巴掌打地趴坐回床榻上。
“你们还要不要脸?”宋诗尔只觉整个人都?在?天?旋地转,“滚!都?给?我滚!”
红莲听罢神色一动,立即掩面娇声?啜泣起来:“都?是奴家的错,要打要罚全随姐姐的意。”
许尚安见状,心疼他的可人儿心疼的不得了,一手搂过红莲入怀,并高声?相斥:“宋诗尔,你给?我听好了,这是我的家,日后也是红莲的家。你若安分些,我们便?互不干涉,你这般若蛮横无礼,便?给?我滚出去!”
宋诗尔红着眼眶,嘴里?只轻声?呢喃一个“好”字,言罢,她转身走出这间肮脏的房内。
“她走了,没事了莲儿,我看看……我带你去上药。”许尚安搂着红莲欲要去找药。
两人刚起身,便?见宋诗尔拿着把明晃晃的菜刀冲进?来。
红莲吓得尖叫一声?,早就挣开?许尚安的怀抱,惊慌失措地跑到大门前。
许尚安这时也吓愣了,站在?那处一句话也不敢说,顿时双腿麻木发软。
宋诗尔拿刀指着他,步步向他紧逼,声?音嘶吼欲哑:“你让我滚?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滚?且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通家的东西都?是我一分一毫挣来的,跟你没有一丝关系。我不欠你什么,那间铺子?就算是我们当年一同盘下的,这么些年,我也早已还清你了。”
“如今我多看你一眼都?嫌恶心,你不是要休了我吗?你即刻去拿纸笔写休书?。我宋诗尔如今也不怕别人说什么了,我告诉你,你别在?这痴心妄想,无论和离还是休妻,房子?铺子?家产,该是我的我一分也不会给?你,就算拼了这条性命我也不会让你好过一日!”
“你做梦!这是我家,我才不走!”许尚安怯生?生?地咬牙颤抖。
“行啊,那就都?不必走了。”宋诗尔执紧刀柄,刀面重重一拍桌面,发出沉声?一响,银亮的刀光晃得人眼中目眩一阵,“那我们三个便?一起死在?这。”
她扬起刀指了指远处的红莲,又对准身前的许尚安,厉声?道:“你们有不怕死的,便?只管过来!”
“啊!!杀人啦!”
红莲高亢地叫了一声?,立即飞奔夺门而出。
许尚安吓得鞋都?没穿好,缩到她身侧也一溜烟似的跑了。
那两人走后,宋诗尔全身瘫软倒坐在?地上,手中的菜刀脱力“哐当”落地。
之后一连几日,许尚安不见人影,许是吓得没敢再回来。
宋诗每日照常去铺子?里?打理生?意,对许尚安尔根本不予理会,也没四处打听去寻,心中盼着他要永远是不回来便?最?好。
这日晌午时落了一阵大雨,下午暑气消散,凉爽宜人,夏日难得这般好的天?气。听说万春湖一带杨梅长得正盛,宋诗尔关了铺面,欲要去万春湖转转,顺便?带了个竹筐摘点杨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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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啊。”凌玉枝拿起一个小竹筐掂量一番,“你看这个篮子?够不够?”
她们下午无事,正打算去万春湖摘杨梅,那一片林子?全是杨梅林,果子?长得好,摘到的杨梅可以自?己吃,还可以做成饮子?来喝。
江潇潇思及起那日她与谢临意到过万春湖,看到那片杨梅树上皆长满了红彤彤的果实。
她摇摇头道:“小了,那里?的杨梅个儿大,这个怕是装不了几个,难得去一次,我们拿个稍大一点的竹筐。”
“好,那就这个了。”凌玉枝换了两个中等大小的竹筐,与江潇潇一人拎着一个,一起前往万春湖。
前头一片林子?满是人迹,因这片林子?在?最?前面,且来采摘的人多,树上原本茂密的果实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