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人即使过得比寻常任何人都?逍遥自在,却还是要如?此横行、故意?颠倒黑白来欺压百姓。那么她既活在当下,也是作为一个普通百姓,心中就一定不得平。
“阿枝。”江潇潇拉住她的?手,朝她摇摇头。她站在此处听了不少,也听出来那些?人背后?的?靠山很大。
“不怕。”凌玉枝拍拍她的?手,“再无?法无?天也得顺应民意?,这么多人,他们不敢怎么样。”
况且她看得出,徐子玉是个好孩子,虽年纪小,但?他能分的?清表面的?是非黑白。
田九怕受责罚,还在到处找借口,现下又一口咬定那车夫是撞了他们其?中一个弟兄。
车夫连连摇头,放声喊冤。
凌玉枝站出来,对着田九高声道:“你这贼人还在这如?此嚣张,方才我走在街上,钱袋子突然找不着了,定是你偷的?,你认是不认?”
“放屁!”田九眉头一拧,顿感莫名其?妙,而后?便勃然大怒,“你敢讹老子!”
徐子玉看到凌玉枝时眼中闪过几分惊色,见她正微微含笑朝自己点点头,他似乎有些?懂了凌玉枝的?用意?。
他一贯畏惧雷厉风行的?母亲,连母亲派来的?田九等人也看他年纪小,背地里都?不听他的?。
因此他心中有几分弱势,有些?话想说却不知如?何开口。
就如?田九执意?说车夫撞了人,一直纠缠不肯罢休。他虽不相信,可也没有一丝办法。
如?今看到凌玉枝出现,心里竟生出一丝勇气,依旧稚声道:“田九,你可拿了那姐姐的?钱袋?”
“公?子,她血口喷人!”田九瞪大双眼,怫然不悦地指着凌玉枝,“你竟敢污蔑我,信不信老子扒了你的?皮!”
凌玉枝丝毫不惧这些?话,面色依旧云淡风轻:“你偷了我的?钱袋,还如?此咄咄逼人,我可从?未见过像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她话音刻意?提高几分,让身后?围观的?人皆听得一清二楚。
江潇潇在人群中高喊了一句:“偷人钱财的?贼人,还敢横行乡里诬陷好人!”
言罢,即刻有话语声此起彼伏。
“没错,这群人狗仗人势,太不像话了!”
“为非作歹的?奸贼……”
田九气的?满脸通红,只因顾忌着连天的?民愤与?在场的?徐子玉,扯着脖子问了句:“你说我偷你的?钱袋,口说无?凭,你可有证据?”
凌玉枝冷笑一声,横眉冷目中满是果决,直截了当:
“要证据做什么?我说你偷了你就是偷了,有什么比一张嘴更可信呢?可惜我可没有一大堆侍从?与?手下,我若是有,管你认不认,我也能打到你认为止。”
“你……”
田九像是被哽住说不出话来,嗔目切齿,握紧拳头就要上前。
“莫要伤人。”徐子玉挡在他身前,田九只得声吞气忍,在身侧愤然放下拳头。
凌玉枝继而悠悠道:“你问我要证据?你说那车夫撞了你们的?人,你可有证据?我见识浅薄,不善言辞,正是看各位老爷们如?此威风,毫无?证据却能说一不二,我便也学到了分毫。车夫冲撞了你们的?人,你们打了他还拆了他的?马车。那你偷了我的?钱,也该还钱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田九抑住满腔怒火看向挡在身前的?徐子玉:“公?子,小的?未曾做过此事?,此女子花言巧语,居心叵测,公?子千万不可信她。”
徐子玉故作长吟,言语中充斥着童真:“可你一向到处欺负人,我如?何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凌玉枝不由?得暗暗发?笑,徐子玉年纪虽小,却还挺聪明的?。
人群后?还站着两名男子,一人轻摇折扇,神情雅然,目光时不时落在凌玉枝身上,流露着几丝赞许与?欣赏。
一人却身形直立,冷目视之眼前的?场景,虽不作声,目中却凛若冰霜。
两人正是齐秋白与?杜冠清。
看着场面僵持,齐秋白开扇轻摇,扬声喊道:“这欠债还钱,乃是天经地义,你这做贼之人,偷了别人的?财物,岂有据为己有的?道理!”
被他这一插科打诨,人群中又是一片沸腾,从?阳县的?百姓本就看不惯田九这些?人专横霸道的?行径,如?今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能骂他几句,自然喊得一个比一个声大。
徐子玉把糖葫芦丢给身旁的?侍从?,眼中一片失落,“不想吃了,我有些?累了,田九,你把钱袋还给那位姐姐罢。先生教我言必诚信,行必忠正,可你跟在我身边,却做出如?此不堪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