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外其他人?的名册全部送过来,若有身形高大之人?,需得特意标注。”谢临意对那来传话的小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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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裴谙棠叫住欲转身离去的小童,“还有书院中?可还有褚家与纪家的后人?血亲,若是有,还请山长即刻过来告知,以免再生祸端。”
凶手还未曾伏法,万一歹心?又起再行害人?之事也难料。既已猜测他是冲那两?桩与褚家和纪家有关的旧案去的,那他们就必须防患于未然,要严加看护有关之人?,不能再让凶手有可乘之机。
况且他也不怕山长不配合,在他所管的书院连生两?桩命案,他若是不想事情继续闹大,定然会竭力相助找出真凶。
到了斋舍,他们一行人?多,是以特意给他们在斋舍楼上留了空位。
案子既与凌玉枝和江潇潇无关,她们便依然回了厨房帮忙。
“你是说害了徐子玉与纪洛的凶手可能为同?一人?吗?”凌玉枝惊讶之下松开了手中?的汤勺。
她深深慨叹,究竟是谁,与两?个?孩童间有如此深仇大恨。
“此人?为何要这般做?”
裴谙棠眼中?幽深,“极有可能是为了两?桩旧案,徐子玉背后的褚家与纪家,皆与这两?桩案子有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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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玉枝眼中?热望涌动,她想知道,究竟是因何事,让那两?个?无辜的孩童成为亡魂。
她看着裴谙棠,见他深邃的眸中?也泛起还未消沉的波澜,她能从他眼中?看出一丝不同?寻常的哀凉。
“你跟我讲讲。”她侃然正?色,“那是多久的事了。”
多日以前,裴谙棠曾看见过凌玉枝此时眼中?的情绪。那还是在刘隐月和谭颂那桩案子时,连天?不休的雨中?,他们曾对望一眼。
眼中?皆是动容、炽热和哀戚,悄无声息,却又如雨水和人?声一般,沸反盈天?。
今日,她眼中?流露的情愫与那日是相同?的,纵使?他想保护好她,让她不用知道那些陈年旧事,但此时看着她热切的双眼,裴谙棠做不到隐在心?中?不告知她。
“十四年前了。”
凌玉枝道:“那时你还七岁。”
“对,我还记得。”他声音涩哑,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
凌玉枝听完两?桩案子,面色沉郁,原来这个?朝代历经两?朝都?不算太?平。
原来这里十四年前有无数无辜的冤魂埋没在至高的皇权之下。
原来杜冠清为人?冷淡,性格孤峭,如不胜衣。是因为他从春风得意掉落至万念俱灰的深潭中?,一掉就是十四年,永不得解脱。
凌玉枝绝不否认自己虽然外扬,但实际上心?里也很敏感,她曾经读史书时,会为几张白纸上古人?那波澜壮阔最后终归于消逝寂静的一生感慨。
年岁如流之下,那种无形的宿命感,虚无又仿佛一切注定,只留给后人?评说浩叹。
如果历史上真的有大晏这个?朝代就好了,那她或许能知道这里所有人?的命运。因为史册不可更改,她或许会以另一种角度在这里生活,看着应该到来的事平静发生。
但这个?朝代不被历史所记载,她来到这里,对这里一无所知,不知过去,更不知未来。
所以她试着全新的生活,以陌生的角度去认识一个?个?人?,所以当她知道一件件事时才会为它们欢喜、震惊、不平。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是冰冷的纸张,他们都?鲜活、热烈且真实。她有点庆幸,她是带着情感与认知在这里生活下去的。
当她看到、了解更多后,她会为人?和事深深动容,因徐子玉和纪洛的死?,难过消沉地吃不下东西,因前朝旧案,心?中?悲沉翻腾。
她想到从前说只想安心?赚钱、好好过日子的自己。但如今的她似乎没法安心?,身边的人?和事,都?让她牵肠挂肚、辗转反侧。
她双手轻扶两?额边,静默好一阵,才道:“如若凶手真是那两?桩旧案中?受牵连之人?,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
她尾音带着一丝沉闷:“因为我并未经历那个?人?所经历的,我甚至都?未曾看到过。但只是听你讲,我觉得在那两?年活着很难、很痛,那个?人?有动机这样做。但是,徐子玉和纪洛,他们依旧是无辜的。”
那两?年活着很难、很痛。
裴谙棠眸光渐暗,在她没看见时微微垂首,而?后又抬起,拿着碗给她盛了一碗汤,“阿枝。我们一定能找出那个?人?。”
旧友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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