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顺着她作罢:“你可以喊人帮你啊,这么高的树,摔着了如何是好?下次切莫再淘气贪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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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俩玩了片刻,不一会儿便晌午了,两人在院中一同用了晌午饭,许久未曾归家,短暂的相聚之?后,谢临意又得马不停蹄地?去奔走相忙。
午后,他打算进宫一趟。
“哥哥又要走?”谢宛芷在他的督促下拿出纸笔练着字,见他欲起身?,便停下笔看?着他。
“我要进宫一趟,傍晚便回来?。宛宛乖乖把这一页字写完,不可再淘气顽皮,等我回来?再带你出去玩。”
哥哥的话往往比父亲和母亲的话都有用,谢宛芷重重点头答应,皱着眉咬咬牙,势必要把这一页字写好。
因果轮回
皇宫, 御书房。
茶瓯香篆,檀香袅袅。
“这帮老?匹夫,真是罪该万死!”
一道带着怒意的清亮女声响起, 打碎了静谧之中蔓延的愁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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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傅长麟刚及弱冠, 本是清澈意气的眉目间满是忧色和疲态。
看着姐姐如此触怒,他抬手唤来?小宦官奉来?热茶,“皇姐莫恼,尝尝上月辽国进贡的新茶。”
长公主傅昭宁与傅长麟一母同胞,二人都乃先帝的舒妃所出。舒妃去得早,幼年时傅长麟多是长姐带大,姐弟俩自小便感情深厚。
傅长麟轻柔眉头?:“朕已派了宵阳司和禁军将那些?闹事的官员送了回去, 如是有人再敢闹议争执, 朕绝不轻饶。”
傅昭宁性子一贯外敞急烈,因先帝膝下就她一个?女儿, 宠爱之下便养出了一身傲气?,“还喝什么喝?那些?奸佞贼子与妖后其心可诛,这群腐朽酸臭的老?货, 他们是料定了不敢处置他们不成?!”
长公主纵使?快四十年华,却依旧容颜艳丽, 风姿万千, 深刻的眉目之下是一双明?艳深邃的丹凤眼, 染上愠色之时更显幽沉锐利。
她幼时便不爱那女儿家的玩意, 只对?那烈马刀枪起了兴致, 先帝宠她,便也准许师傅教她习武。
习武之人身上难免一股逼人的锐气?。
小宦官奉上茶时, 被她凛冽的眼神一杀,霎时手心沁出一层细汗, 吓得躬着身子匆匆退下。
早朝闹事的起因乃是褚党因书院一案对?当年李家怨恨之心再度复燃,暗中召集名下之臣于今日早朝在殿中长跪不起,说是联名上奏,其实就是施压相逼皇帝下令彻查李家余孽。
皇帝气?的愤然?退朝,这帮怀有不臣之心的老?臣便长跪殿外,仰头?哀呼当年的飞燕诗案,痛斥李家逆贼是如何的狂悖奸诈,追忆赞誉先帝是如何的清正威严。
当年的飞燕诗案乃是先帝御批亲审,自古以来?君父之言便是无上至理,君父说飞燕诗案李家一族是乱臣贼子那他们便就有罪该死。
这些?褚党一派的老?臣闭口不提江庭书院案,而是揪着前朝的旧案重提,要?求皇帝彻查清扫李党余孽,皇帝若充耳不闻,那便是有违先帝之意,子逆父案,是为大不孝。
傅昭宁也是在府上听?说了早朝的事,当即便怒火中烧,匆匆进了宫。
她身着一身宫装,眉眼间依旧矜傲丽质,却又透着一丝沉稳的威仪,“飞燕诗案乃是褚党那帮奸贼刻意制造,当年的李家虽把持朝政,无恶不作,但罪不至牵扯到九州万方?的无辜之人,十三年前枉死太?多人,如今他们竟还要?以这莫须有的罪名去泄一己怨恨。”
傅长麟也眸光深深,沉吟片刻后,道:“如今便是要?等小温卿归来?,方?可平息这些?人的口舌。”
傅昭宁抑不下怒气?,仍是骂了句:“奸诈小人,狗苟蝇营。”
皇帝身边服侍的大太?监曹宁德非但不畏这冰冷的气?氛,反而一脸喜色地躬身进来?禀告:“陛下,长公主,世子回来?了,此刻正在御书房外。”
傅昭宁听?闻神色一动,适才那股气?焰立即压下去,眉心舒缓下来?,话语中带着轻责:“他还知道回来??”
“阿霁回来?了?快请他进来?。”傅长麟亲昵地唤着谢临意的表字,示意曹宁德唤人进来?。
谢临意自幼在宫中长大,任凭许久未曾进宫,步伐也不曾生疏。他一身雪青色浮光锦金纹直裰,步履生风,俊逸丰姿。
刚走进御书房便察觉周遭萦绕着一股低沉之气?,他笑了一声,微微向皇帝行礼,“舅舅和母亲为何这般恼怒,我?方?才还未进来?,便觉察到一丝凛冽之气?。”
傅长麟虽辈分大了一辈,年纪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