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或是?被驱逐的官员……
谢临意锐利的双眸被一层阴霾笼罩,晦暗无光,他不禁握紧冰冷的剑柄,这一次绝不能让该死之人?逃脱。
而这些?枉死之人?,该有?属于他们的公?道。
温乐衍眉宇一展,继而轻声对那男童道:“把你?爹交给你?的东西?给我可好?我们即刻去救他。”
他看那男童慌张无神,可手中却依旧紧攥着那封信的一角,是?以这东西?定是?极为重要。
施定仁预感祸事将近,将自己的小儿藏匿到柜子里逃过一劫,他既能发觉大?难临头?,知道那些?人?许会做出兔死狗烹之举,难道就甘心这般任人?利用与摆布吗?
果不其然,那男童摊开手,手上一封信早已?被泪水打湿。
展开一看,字迹虽被打湿变得斑驳,但还是?可见几排歪斜的字。
信上写?着关于百花楼中何时何日取多少银子用于哪处事宜,落款处的大?名是?褚安。
难道这百花楼的幕后主人?竟是?褚安。
不过那褚华洋父子一个德行,这背后之人?是?褚安也不奇怪。
有?了施定仁留下?这封信,他们便可去褚府拿人?,无论佐证是?否充足,只要能抓了褚安这个胆小恇怯的软骨头?,到时还怕他不说?
谢临意即刻带人?走出钱庄,朝霍昭微微拱手:“霍指挥使,你?带一批人?即刻回大?理寺找杨少卿,与他一同去找施定仁的家眷,还有?这孩子,也一并带回大?理寺看护,如是?找到,务必要护好他的家人?,不可让外人?接近。”
“世子放心。”霍昭带着人?原路赶回大?理寺。
“快走,绝不能让褚安逃了。”谢临意带着其余人?赶往褚府。
另一边,府上一位老管家唤人?帮褚安收拾行囊,府门外早已?候着一辆宽敞华贵的马车。
“大?公?子,您就快走罢。”老管家焦急地劝说着躺在榻上的安眠的褚安,“老爷说了,若是?他一个时辰还未出宫回府,便让人?送公?子先?去京外一处庄子上躲几个月,等风头?过了,再派人?接您回来。”
褚安一脸不耐烦:“庄子?本公?子才不去,穷乡僻壤又一路山高路远的,骨头?都要震碎了,且那庄子上只有?几间破屋,既无美人?又无珍馐,无趣得很,哪有?京城安逸潇洒。”
老管家伏身长叹一声:“大?公?子,您就听老奴一句劝,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您出去避避风头?,对您只有?利无害啊。”
“老东西?,烦死人?了,我爹已?进宫去求姑母与伯父了,这偌大?的燕京,谁敢跟我们褚家过不去,任是?天塌下?来我也不怕,我就不信,大?理寺还敢来抓我?”褚安轻哼一声,满眼屑意。
老管家也姓褚,跟在褚华洋身边这么多年,也深谙自家老爷口中这个不成器的逆子的性子,他捋着苍白的胡须,气得拍手摇头?。
只得换来几个身强体壮的护卫,“来人?,架着公?子走,务必把公?子安全送出京,不能出一点差池。”
“放肆!”褚安翻身下?榻,极力推脱着那些?一拥而上的护卫,“我不去,你?们这些?胆大?包天的狗奴才,我饶不了你?们!”
褚安在房中嘶吼乱窜,那些?护卫又不敢真伤了他,一时进退两难。
“大?公?子,老爷他都是?为了你?您好啊,您就听这一回话罢。”
一行人?挣扎之下?,门外一位小厮低着头?匆匆来报。
“大?公?子,褚叔,不好了,大?理寺与宵阳司的人?来了。”
褚安愣在远处,由脚底升起一丝寒意,方?才还横声横气的人?立即蔫如软虾,“什……什么?他们怎么查来的?”
褚管家急忙招呼门房小厮:“快去,快去将府上大?门关上。”
“是?,是?。”
“褚叔,怎么办?”褚安紧紧扯过他的手,神色慌乱痴癫,“我爹还未曾回来,我不要被他们抓走,我不要被他们抓走。”
他现下?才隐隐后悔,那马车在外侯了快半个时辰,自己若是?早点随他们走,此刻早已?出了燕京城,任他们也难寻。
可如今只能在府上等人?瓮中捉鳖了。
“公?子莫怕,这是?私宅,大?理寺无凭无据还敢硬闯进来不成?”
府邸前大?门紧闭,谢临意伸手扣了几声门环,只有?一位管家走了出来。
老管家满脸沟壑,面色深沉,干笑几声迎出来:“世子大?驾不知所?为何事啊?”
谢临意略过他的话语,冷嗤一声,偏头?示意身后佩刀的官差:“进去把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