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命了。”
苏奕才知道印子?钱的缘由后?,扶着失魂落魄的林珍出来?,二人一同向谢临意道谢,后?来?又主动去相送齐平春出门。
三人离开后?,院子?里又空荡寂静起来?,谢临意正欲起身问江潇潇可要进?去看?看?时?,却感到腰身蓦然收紧,不知何时?环上一双手。
他微微愣住,只听见眼前的少女一句依旧带着哭腔的声音“谢谢你。”
这?一句相谢,带着激动且轻颤的尾音。
他的下颌刚好能碰到她?头顶的发丝,鼻中涌入一丝淡淡馨香,他突然起了一丝玩味,装作未曾听到,又问了句:“你说什?么?”
江潇潇松开他,吸了吸通红的鼻子?,示意他低下头,“过来?我告诉你。”
谢临意刚微微低头,就觉唇上覆上一层柔软与湿润,他瞳孔骤然放大,仿佛全身血肉皆舒展喷涌,这?丝柔软,令他忍不住想?攫取更多。
他环上江潇潇单薄的身躯,温柔地回应,无声地索取,天地间此刻只有彼此耳畔的呼吸声。
分开后?,江潇潇红着脸埋头靠近他。
谢临意笑意深沉,伸出食指和拇指捏了捏她?泛红的脸颊,还故意贴近她?:“你脸红了。”
“你陪我进?去看?看?。”江潇潇轻拍了拍他的手,随后?又牵起他。
老爷子?还未醒,不过经齐平春施针后?面色已?红润了许多,呼吸也绵长舒缓。
苏奕才和林珍回来?后?,一行人就在一间屋内侯着。
后?半夜,老爷子?咳嗽了几句,开始微微张开眼。
“爹,您醒了?”
苏奕才第一个上前,紧接着江潇潇也涌上前。
“那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老爷子?醒后?惦记的还是那件事。
林珍掩泪哭诉,“爹,都是我的错,是我那对豺狼虎豹样的爹娘。上回我回家,我弟弟生病,他们就硬逼着我去借印子?钱,我当时?便拒绝了他们。谁曾想?,他们竟……竟背着我做出这?种?事。”
老爷子?躺在床上深深叹气?,自己儿子?媳妇的脾气?他是清楚的,平日里虽跋扈泼辣了些,心里最是怕事的,印子?钱这?种?东西她?定是万万不敢去借。
“你家的家事,我老头子?不该置喙,事到如今,也只能让你自己看?着办,我们家万万经不起这?种?祸事。”
“我明白,我明白。”林珍声泪俱下,心中唯一一丝惦念也已?化作刺骨寒霜。
“那六十两?,我们家断断还不起……那些人呢,他们欺人太甚。”老爷子?激动地咳了几声。
苏奕才安抚他躺好,满眼感激地看?向谢临意,“爹,没事了,多亏了这?位武功高强的恩人,董七爷那群人再也不敢上次造次。”
“一点小事,舅舅与外祖父不必挂怀。”
谢临意本就生得俊郎,谦逊行礼时?倒像个温尔文雅的矜贵公子?。
此话一出,屋里三个人皆是一愣。
江潇潇没想?到他这?样大胆,捏着他的手心重重一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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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奕才一时?摸不着头脑:“恩人此话……”
老爷子?却看?出端倪,神色平淡地让苏奕才与林珍先出去。
待屋只剩下他们三人,老爷子?有起身之?意。
谢临意立即上前搀扶,“在下乃晚辈,您不必如此,躺着就行。”
老爷子?眉头微缓,点点头靠在床前,“孩子?,坐罢。”
谢临意先让站在一旁的江潇潇坐在前面,自己则缓缓坐在她?身旁。
“孩子?,你是哪里人啊?”
“在下燕京人,姓谢,字霁,名临意。”
老爷子?见多识广,一眼便瞧出他身形不凡,谈吐的语气?也并非等闲之?辈,继而又问:“燕京人,勋爵子?弟?”
江潇潇手微微蜷曲,这?丝身份差别,也是她?曾经一直不敢迈出的一步。
谢临意依旧平淡道:“在下的父亲承安远侯爵位,母亲乃当朝长公主,在下不才,也有区区五品官身。”
老爷子?张开嘴微微喘息片刻,眼中俱是震惊之?色。
片刻后?,才空茫点头,悠悠道:“贵人金尊玉贵,与我等身份天壤之?别,怎会与我这?孙女相识呢?”
谢临意淡淡一笑,微微低着头,真正把苏瑞渊当成他敬重的长辈。
“半年前的春日,我送本县的裴知县来?此赴任,在须尽欢的门前遇到了潇潇。花朝节那日,我们去山间采野菜,她?说我采错了,让我在田间挑了一下午杂草。她?去江庭书?院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