汩血渍。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潇潇,你怎么了?”心疼之色占据他满眼?。
“你快去……快去……”江潇潇鼻尖酸涩,簌簌落泪,啜泣到语无?伦次,“阿枝她在被人追。”
裴谙棠就站在身旁,听闻此话,他忽觉心跳漏了几拍,指尖猛颤一下,“她人在哪?”
“就在……就在顺阳街。”
她忽然脑中闪过凌玉枝曾喃喃自语地三个字。
曾松宜。
直觉告诉她,她们被人追,很可能?是因为这人。
“曾松宜在珍味楼,阿枝看见他了,随后?便有人来追我们,你们快去救她!你们快去!”
她急切喘息,泪水夺眶而?出?。如果可以,她此刻愿意用?一切换阿枝的平安。
只希望她能?平安。
裴谙棠瞬间心绪凝固,全身冰冷僵麻,几乎是瞬息奔出?门外?,转眼?便不见了身影。
谢临意迫使自己冷静,可眼?前满脸泪痕的江潇潇、还在被人追的凌玉枝、突然在燕京出?现的曾松宜,皆在一丝丝击垮他还算沉稳的心。
他从未有一刻如今日这般慌乱,救人和抓人都需要人马,他要即刻去禁卫府调动禁军封城。
“去寻个郎中来。”他神色起?伏清冷,把唯有的一丝柔情留给了眼?前之人,“潇潇,别乱跑,这很安全,你就在这等着我,等着我……”
“好、好,你快去、你快去。”江潇潇哽咽着点头,目送着人离去,看着他的衣袍随疾风掀起?。
裴谙棠掌心冰冷如水,他已把顺阳坊上下绕了一圈皆未发觉凌玉枝的踪迹。
他额头冒汗,不敢停下一步,仿佛有千万根针狠狠扎入他的肺腑,倾轧出?钻心的灼痛,使得?他不能?呼吸。
脑海中满是她的话语和笑颜,可他不敢去想。
他后?悔,懊悔无?及。
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再多遭受一点苦难,只换她能?安然无?恙。
耳边有阵阵疾风灌入,他的脚步依旧不曾停歇。
燕京共有两个城门,一个是城东的玄策门,一个是城北的玄安门。
城东的玄策门已被禁军封锁,看来谢临意已调动禁军开始封锁城门。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玄策门围着排排禁军,但看样?子似乎还未抓到人,曾松宜此刻定还在城中。
且他敢肯定,追杀凌玉枝的人就是宵云司。
那么此刻,动静一闹大,他们若不是直接杀了曾松宜就定是千方百计想送他出?城,为躲避满城的耳目。
但愿,曾松宜还活着。
顺阳街离城东玄策门最近,可禁卫府也?在城东不远,如有异样?,禁军定是首先严密排查玄策门。
那些?人若要出?城,真?的会铤而?走险走最近的城门吗?
他脑中一团乱麻,不知是哪来的一丝理智,强行扯回他仅存的思绪。
城北玄安门远离皇城各处官署,一旦遇事大乱,也?是最后?才?能?围查到的地方。
“裴蔹!”
温乐衍与大理寺少卿杨庄玉一同赶来。
裴谙棠迟钝一回头,只觉眼?前人轮廓模糊,喊声在他耳中也?听不真?切。
温乐衍继续高喊:“凌玉枝在大理寺。”
裴谙棠双眸瞬间染色,一丝光亮重新在其间缓缓流动,砰砰急烈的心跳舒缓下来。
正是这一句话语,让他的魂魄与肉身都重新回到喧嚣熙攘的人世间。
他喉结颤动,已是迫不及待问出?一句:“她还好吗?”
“很安全,放心。”温乐衍朗声答他。
裴谙棠眼?前清明顿开,他踏上一匹鞍上配弓剑的马,马蹄卷起?尘土,飞尘凌乱飘散。
此时,他声音中唯剩透骨的清冷与坚毅:“他们可能?会从城北玄安门走。”
一时间,燕京城兵荒马乱,沸反盈天。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五城兵马司、禁军、大理寺齐齐发动,通街的百姓纷纷关门闭户,不敢张望一眼?。
都道是官府在抓流窜在燕京的抓日月教教徒。
另一边,几人架着曾松宜一路走到一处隐蔽的货堆后?。
曾松宜本就伤了腿,被这一路拖拽从城东到城北,属实?是吃不消,已开始高声嚷嚷:“慢点慢点,疼疼疼,骨头要散架了,要死了,要死了!”
“闭嘴。”架着他的人似乎是听出?他想要引来路旁行人的注意,下一刻,曾松宜嘴里便被堵上厚厚的布巾。
“呜呜呜…唔唔。”
曾松宜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