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坐在这间食铺内等着江潇潇。
人没?等?来,倒是来了几位来者不善之人。
先上来的男子身形胖矮,面上长?着一颗大痣,一身松垮亮艳的蓝色衣袍在?人群中格外夺目显眼,腰带上还挂满了各色玉厄无?当的庸俗之物。
凌玉枝微微皱眉,只因?那人通身的派头实在?俗气至极, 不堪入目。
那人上来后, 身后还跟着两个亦步亦趋的小厮。
蓝衣男子站在?门前大喊:“贺菡真,你?这小贱人, 还不老实点给爷滚出来。”
这一声大喝吓走了桌上的几位客人。
凌玉枝也猛然抬头重新注视那男人。
只见他?得意地讥笑一声,这幅做派似乎就是要引得满大街之人来瞧,“小浪蹄子, 装什么清高,你?大伯一家早已把你?卖给爷为妾了, 我倒要看看你?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晃荡到何处去。”
凌玉枝听着这越发不堪入耳的话语, 仿佛女?子的清白在?他?口中不值一提。
她心?中忽闪过一丝无?法遏制的怒火, 随即移开长?凳, 利落转身, 冰冷瞪视道:“你?骂谁呢?”
蓝衣男子冷不丁被她一堵,鼻腔冷哼, 不予正眼,“多?管闲事, 还不快给爷滚开。”
话语一落,他?又仔细瞧见身前那双美目正含怒地盯着自己,那丝锐利的目光坚毅中充盈着愠色,倒看得他?心?中隐隐发痒。
他?搓搓掌心?,狞笑上前:“小娘子何至于挡我的路,不如跟我一道回去罢。”
凌玉枝侧身躲过,满目鄙夷,接着哂笑一声,抓起桌上那壶茶掀开盖就往他?头上倾倒。
“我瞧你?满口污言秽语,用这盏热茶来洗洗你?肮脏的心?思。”
热气缭绕的沸水尽数倾溉而下,男人被浇得长?发淋漓,半张脸被灼烧的通红一片,剧痛如刀刮般袭来,他?捂着脸痛苦且暴怒:“来人,来人,给我抓住这小娘们!”
“住手!”
从后厨出来的女?子身上还围着围裙,女?子身姿清瘦干练,容貌昳丽清秀,淡淡的细眉紧锁,面颊因?怒涨得绯红。
她手持一长?棍指着那群人,话语带着激颤的怒意。
男子见她出来,一双手捂着灼痛的脸,咬牙大骂:“贺菡真,我告诉你?,敢惹我,你?们今日都吃不了兜着走。”
这间?食铺的老板便是贺菡真。
她知道此人家中万贯家财,一贯在?外胡作?非为。
自觉惹不起他?,便气息渐弱,不再高声言语,弱求道:“我们之间?的事,你?何至于迁怒旁人?”
“她把我烫成这样,我定不饶她!”
贺菡真:“你?先出言不逊,污言伤人。”
她自己声名狼藉倒无?所谓,可那些污言秽语对着另一位姑娘说?出来,让旁人听去后,非议的是那位姑娘的清白。
男子恼羞成怒:“贱人,你?和那小杂种会?跑是罢?等?老子把你?捆了回去,打断你?的腿,看你?还能跑到哪去,给我抓住她们!”
凌玉枝高声:“你?们敢!此处是燕京,你?们好大的胆子敢私自捆拿人。”
男子不以为然,依旧令人强行拿人。
可话语落了几息,也并无?人随他?的令下一拥上前。
他?察觉身后的小厮不为所动,尴尬之下愤恨扬起巴掌暴怒回头。
只见眼前瞬息间?恍惚过一道身影,没?等?他?看清,便觉一阵冷风相袭而来。
脖颈间?突然一阵收紧,他?挥手挣扎,可双腿腾空失力,待反应过来时,人已被重重带出,仰天跌落至门外。
那道肥矮的蓝色身影被扔到门外,沉重的触地声响砸散了围聚在?一处的行人。
凌玉枝见到来人,浑身紧绷的防备蓦然消释,紧扣的指尖松散开来,眼中满是安心?。
“你?……你?是何人?”蓝衣男子颤声退后。
裴谙棠眼眸深邃,看向他?时不含寻常的温意,清冷道:“谁准你?口出狂言污人清白的?”
他?不想一丝流言蜚语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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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衣男子尾骨被摔得如碎裂般的疼痛,他?趔趄爬起,见那人身手不凡,咽了咽唾沫,咬牙忍下:“阁下误会?了,我今日前来是接家妻回家,似乎并未有何处冒犯到阁下罢?”
“你?的妻?”
裴谙棠看了一眼贺菡真。
贺菡真哐当一声放下棍子,猛的摇头:“不是,我与他?并无?任何瓜葛。”
“我姐姐与他?没?关系!”
凌玉枝寻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