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气:“阿枝,这里真好?。”
凌玉枝坐在一旁看着她,慢悠悠道:“你在侯府住的不好?啊?”
“没有,也?挺好?的。”她靠过去?,眉眼带笑,“但是我想和你在一起?啊。”
在章州时,她们也?曾同?榻而眠过。
从浸着春寒,听?着窗外潺潺雨意,到炎炎夏夜,窗纱流萤飞坠,蝉鸣蛙噪连成一片,再到秋雨微凉,清风习习,带着忧愁合衣相眠。
她们早已默契十足,亲密无间。
凌玉枝仰起?头“挣扎”,“哎呀真肉麻,收好?了吗,我们要?去?帮菡真了。”
“好?了好?了,我们快去?罢。”
邻近晌午,贺菡真与贺一鸣正在摘菜,这会儿刚好?得了空闲,姐弟二人便边摘菜边谈天。
对面刘记的卤水烧鹅刚出炉子,一只全鹅烤的色泽焦黄,滋滋冒油,焦脆的酥皮再刷上秘制酱料,整条街肉香四溢,令人望而生津。
店门前水泄不通,为了一只烧鹅,有人更是老远从城北赶来也?要?买上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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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想吃刘记的烧鹅。”贺一鸣默默放下手中的芹菜,只因浓郁的肉香令人垂涎三?尺。
贺菡真接过他手中的菜梗,点头淡淡一笑:“一鸣,你拿钱去?买一只,挑个大只的,等两个姐姐来了,我们中午吃。”
“好?!”少年话语清亮,拿着钱便扬长而去?。
刚好?迎面碰上赶来的凌玉枝与江潇潇。
凌玉枝见他满脸笑颜往外跑,问道:“一鸣,你这是去?哪啊?”
“阿枝姐姐,我去?买刘记的烧鹅。”
凌玉枝顺着他所指,望向那门庭若市的店铺,方才那令人咽唾沫的香气愈发浓烈,“我说怎么整条街这么香,原来是那烧鹅香啊,走,我与你一同?去?看看!”
江潇潇便先回去?,与贺菡真摘了几把菜。
“辛苦菡真了。”
贺菡真眼底微黯,摇头道:“哪里辛苦,我从前在大伯家干得活可比这多多了。”
江潇潇见她神色幽滞,话音渐弱,便急忙岔开话题:“早上的生意如何啊?”
“还不错,与往常差不多。”贺菡真眸光一转,终于恢复淡雅之色。
“那就好?,今日我们来迟了,明?日便让我和阿枝来做。”
“哪里就分的这么清了。”贺菡真嗔笑,“你们莫非不把我当朋友,桩桩件件算的这般清楚。”
“绝非如此?的!”
话音才落,凌玉枝与贺一鸣已提着一只烧鹅回来,烧鹅肥美金黄,连油纸都被汁水浸透。
“快看,这只大不大?真是头都要?挤破了。”凌玉枝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贺一鸣紧抿着嘴,走到贺菡真身旁小声:“姐姐,是阿枝姐姐付的钱。”
贺菡真正要?说些什么。
凌玉枝却已将那层油纸扒开,随和一笑:“没关?系没关?系,一只烧鹅而已,别客气。可香了,我们把晌午饭提前吃了如何?然后下午去?街上添点食材,到处逛逛。”
贺菡真展颜:“好?,来燕京这么久,我也?没去?街中逛过。”
凌玉枝心道:她倒是逛过一次,不过那并不有趣,也?不值得回忆,差点小命不保。
午饭随意炒了几碟菜,几人把这只烧鹅一扫而光,稍稍歇息了片刻。
午后天又阴了下去?,天气舒适宜人,四个人走入燕京城繁华熙攘的长街。
怜我怜卿(四)
大晏最繁华之处莫过于京都四街, 一路车马粼粼。
路过香雾缭绕的茶摊,摊铺之上吆喝声起伏,锦衣华服的男子接连步入绿瓦红墙的气派酒楼内, 座上觥筹人?影, 笙歌鼎沸。
凌玉枝顿步,目光停留在那高朋满座间,发出喟叹,“我以后要开一间比这家还出名的酒楼!”
她想自己开,自己做主,而不是当老板的伙计与厨娘。
江潇潇与贺菡真也停下脚步,见那青檐绿瓦辉煌耀目, 再听她这昂扬激荡的愿望, 也不禁泛起遐想。
“那我也想一下,日后坐在这么大的酒楼里算着一本?本?厚厚的账簿……”江潇潇眼中忽亮。
贺菡真附和:“还有管弦丝竹, 雅间阁楼不能少。”
凌玉枝笑得嘴角弯弯:“到时候我们当东家,你?们一个管账,一个管内务, 我就来钻研菜谱。”
“真的会有这么一日吗?”
凌玉枝几乎是立即点头:“当然了,努力赚钱, 想要?的都?会有。”
这句话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