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重情之人?,你想护好你的爱人?、亲人?、朋友。但这不是?你一人?之责,你身边还有好多人?呢,我们这么多人?一起,想做什么都能?做成。”
裴谙棠视线一定,忽然觉得心中的缥缈青萍化作安稳磐石,他期望道:“希望能?早日结束眼前之事。”
薄劣东风(一)
京城熙王府因长年无人居住, 故而要冷清寂寥许多?。
今夜落雨,雨点洒落簇簇枯叶之上,投下沙沙声?响。
雨夜寒凉, 此刻桌前几盏明灯之下, 有两人相对而坐。
食盘中摆的都是些酸辣开胃的素菜,不见一丝荤腥。
温迎看着这些菜,放下筷子摇头:“我也不知吃些什么才好,闻到荤腥腹中便?不适,吃这些菜又不合口味。”
这些菜是她方才想吃的,厨房做出来端上桌,她又不想吃了?。
烛光中, 傅长璟眉目幽深, 冲她淡淡一笑:“若是不合胃口,我去叫厨房再做便?是。”
温迎摇摇头, “罢了?,这一大?桌子总不能浪费了?,原是我怀着身子嘴娇, 也不怪他们做的不好。”
她伸手轻轻拂上小腹,展露淡淡微笑, 带着一丝羞赧, “也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 才豆点儿大?便?这般拿乔作怪。”
她与傅长璟成婚快三年都未曾有孕, 如今终于有了?孩儿, 说不欣喜是然是假的。
“阿迎。”傅长璟凝望着她柔美的面庞,“对不起, 你?嫁给?我,这几年属实是委屈你?了?。”
他还记得?那年宫宴, 他第一眼便?望见吏部?尚书家的姑娘。
姑娘坐于鲜妍缤纷的花丛旁,眉眼如画般铺于明?亮的春晖之中,春日里那争奇斗艳的花卉在她身旁仿佛皆失了?光颜。
一只振翅蜻蜓款款飞来,停在她身旁的花瓣上一瞬,似乎是觉得?姑娘的芳姿更甚那簇馨香,徐徐点上她鬓间的花簪之上。
她不曾发觉,只察觉到一丝温热的目光。侧目望去,潋滟清澈的双眸刚好与他四目相对。
他双手一颤,一向知礼的他将那盏热汤洒了?满身。
姑娘见状,不禁掩面轻笑,虚晃间,发簪上的蜻蜓随之飞走,如在湖水中留下荡漾一点……
他本想娶她,让她幸福安稳一生。
可一朝宫变,他的母妃被?人构陷,他也从昔日耀眼的皇子变成如今人人口中的罪妃之子。
因?此,他又不敢娶她,怕她跟着他受人轻慢。
那夜,姑娘站在萧瑟的府门前?堵他,迫使他看着她的双目。
“你?既招惹了?我,为何却又躲着我不见?我告诉你?,我不怕,我也不在乎。”
“你?到底想娶不娶我?”她一遍一遍问他,白衣下清薄的身躯在浓重的夜色中格外坚毅勇敢,“我也并非自轻自贱之人,你?若是不想,我转身便?走。”
终究,那汹涌的热浪破喉而出,他慌乱且激动?:“想,我日思夜想,求之不得?。”
后来,他娶了?她,二人远离京城,在雍阳生活了?三年。
哪怕日日平安顺遂,灯火可亲,可他依然觉得?,自己对不起她。
他们本可在繁华京城看尽这熙攘的高楼,可如今却只能在那贫瘠之地,只寻个清闲自在。
温迎一贯不喜听他说这话,今日好好地,偏生他又提此话。
她有些微怒,索性道:“你?若是觉得?对不起我,如今也还来得?及,我离你?而去,你?可还愿意?”
傅长璟茫然一瞬,他知道她是随口玩笑,可还是不禁去想。若没有她,他孑然一身,活着也便?无任何意义。
“那你?为何又不说话了??”温迎一笑,将指尖挤入他的掌心,“我们快些回雍阳好不好,我想早些回去,安置好一切,看着我们的孩儿出世。”
傅长璟攥紧她的指尖,紧紧覆上她的手,眼中却卷来一丝复杂之色,他低声?在她耳边道:“阿迎,燕京不好吗?”
“好是好,可我总觉得?不太安心,我还是想回去。”温迎答他。
比起这虚浮的繁盛,她更喜欢沉稳的安宁。
傅长璟顺着她点头,沉寂的心底却渐渐翻覆起一角,难道他就只能回雍阳吗?
明?明?这燕京,也曾是他的家。
他曾依偎在父皇怀中,得?他亲自指点文策,他曾在猎场射出一支支飞扬的利箭,深得?父皇夸赞。
可为何一夜之间,疼爱他的母妃被?赐死,父皇驾崩,他也从最风光之位跌落万丈之下。
这一切,为何又只是转瞬的虚无?
幼年时,他曾在父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