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都捧来给你。你可怜可怜我嘛,我母亲知道我来接你,你若不肯跟我回家,我今晚只怕也?进不了家门。”
“谁让你油嘴滑舌,正经事一句不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临意?想?起正事,忽问:“你看燕京这座浮熙桥大不大?”
江潇潇疑惑一阵,不知他?为何问这个,只能如实叹道:“大呀,从头走到尾比逛上一条街还长。”
“这是八十年?前,成帝下旨修建的。初衷是为了让城中百姓登桥观景,一览当年?大晏盛世。听?闻此桥当年?拟图时建构繁杂,因此到今日也?可堪称天?工奇景。”
江潇潇似乎领略了一丝他?话中之意?,作笑打量他?:“那又如何?皇家建筑,那自然是工部负责建造,你与我讲这些,莫不是还想?去工部找人?”
“那自是不成,这都八十年?了,当年?主持修建的那批人连重孙都比我还要大上十几岁。”他?话音一转,“不过当年?的浮熙桥也?不全是工部全权修建。成帝仁厚,广纳民间贤才,有许多民间布衣工匠也?曾参与修建,其中有几人便是京城人士。”
江潇潇粲然展颜:“当真?”
“何时骗过你?”谢临意?低头看了她一眼,揽紧怀中之人,“那几位老师傅虽然不在了,在燕京却是徒弟遍地,皆是手艺精湛之辈。便是些家世显赫的王公贵族家中欲修建水榭花苑,也?多有重金请他?们入府策划修缮。我明日抽空去请他?们上门,你可还满意??”
江潇潇明眸荡然,显然被喜色占据。这些人师承当年?为皇家建楼的工匠,也?定非寻常之辈,得他?们修缮清整,自是比交由普通工匠放心。
“满意?,很满意?。”
“那你欲如何谢我?”谢临意?清澈响亮的话语洒在她耳廓。
见人趁机得寸进尺,江潇潇挣开他?的手,幽幽瞪了他?一眼,“你方才那样孟浪,若是还不算谢礼,那你便离我远些。”
谢临意?伸手捞个了个空,被一阵凉风钻了个满怀,手臂僵在空中,不满地打趣她:“小没良心的,求得我帮忙了便一把推开我。过些日子我带你去玩好不好?”
江潇潇倏然想?起那日在草场被他?吓得不轻,怒气再一次涌上心头,这下任凭他?如何说也?再不愿松口:“不去,你上回捉弄我,我还未曾跟你算账呢。”
谢临意?忆起她那次吓得眼都不敢睁,直往他?怀中靠的样子,嘴角又浮起一抹笑意?:“放心,这次不骑马,是去好玩的地方。”
江潇潇犹豫道:“去哪?”
“去同州,带你去各处玩玩。”他?答。
大晏开国时都城并不在燕京,当年?太、祖皇帝生于同州,在同州起势,称帝后便顺理?成章把都城定在同州。
一来此地是为祖籍,二?来因同州以北的北境常年?受外?族侵扰,将都城定于此处也?是为了震慑野心勃勃的外?族铁骑,防患于未然。
后经几代?帝王缔造清平盛世,大晏国力空前鼎盛,宣帝便下旨将都城迁往燕京,一直延续到如今的元嘉朝。
同州皇城历经四?代?帝王,近百余年?岁,至今依旧保留帝都皇宫,太庙祖祠。
往后每一代?帝王继位,每逢五年?必要携皇室宗亲御驾同州祭祖。
再过不久,年?关前,圣驾便要亲临同州。
江潇潇既未答应也?未拒绝,只含糊一句:“可我今年?想?回章州过年?。”
“年?前去,不出一个月便能回来了,到时候你想?在何处过年?我都陪你。”谢临意?温言与她道。
“那你也?容我想?想?。”她眼中明芒流转。
她就是想?看他?焦灼难耐几日,故而并未给他?准确答复。
“想?想?便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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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潇潇皱眉:“谁说的?无赖!”
***
次日一早辰时还未到,两批人便到了城南周家的府门外?。
高敏依旧一副怨样,抬脚便走进府中,想?尽快写好书契盖印,早日拿到银子。
买卖铺面是大事,何况还是一间茶楼,因此芮娘一大早便舍了自家酒楼的事务,跟着?凌玉枝她们跑了这一趟。
她看着?高敏那冷得要吃人的脸色,讽笑一声?:“他?走这般快做什么?,润笔费与纸钱可还是我们出呢?”
凌玉枝在周府小厮的引领下不紧不慢地走进庭院,答着?芮娘:“被逼得走投无路了呗,茗玉轩一大早便堵满了要账之人,他?若再没银子结账,怕是要先被人打个半死再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