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金送礼,企图堵住他?们?的口?, 可?罗大人一向清正廉洁,非但不收他?的东西, 还又与他?吵了一场。从后之后,郑宥心生怨恨,勾结背后之人干脆杀了他?们?二人灭口?。”
谢临意认同,“不无道理,可?他?究竟有何秘密,为了不让人泄露,不惜杀害昔日同窗。”
裴谙棠拂着微凉衣袖,眸中沉暗:“闯入府邸,杀害官员,此举风险甚大,郑宥肯定不敢亲自?派人去,万一败露,则会留下更?大的把柄。他?最多在外界制造风波,混淆视听,杀人的事则是交给他?身后之人。从杀害那二位大人的手法?来看,皆是些武艺高强、心狠手辣之人。”
“既查到了这般多,足够抓他?问审了罢?”谢临意环胸靠着石柱。
“够了,此人奸诈狡猾,再与之周旋下去怕他?会横生事端。”裴谙棠驻足桥边,观望对岸缥缈的灯影。
这几日皆是梁延春在暗中探查郑宥身边之事,而他?与谢临意则在背后查一切与郑宥有接触之人。
网已?放下去一半,该收时就得收了,否则郑宥若是生疑,无论做出何种举动,到时怕会前功尽弃。
“他?的府中不知可?有藏匿高手。”裴谙棠看向他?,目生警觉,“你去都?指挥使司调一批人过来,我先带人暗中包围郑府。”
“好。”谢临意轻装远去,“你当心。”
裴谙棠瞳仁闪动,沉沉颔首:“嗯,快去罢。”
郑府清冷幽静,各处大门紧闭,门前也不曾有小厮门吏值守。
对面几步之隔的摊铺上,灯火明亮,锅中白雾喧腾。
“店家,来碗面。”
梁延春一袭便?服,利落撩袍坐下,往泛着油花的桌上拍下五个铜板,视线却一直落在对面紧闭的府门之上。
“好嘞,客官稍等。”
“客官慢用。”一晚热气腾腾的面上桌,摊主弯腰擦桌时,憨厚的神?色瞬间变为锐利,低声道,“梁大人,郑宥从傍晚自?衙门回府后便?一直待在府上,府上无一人进出。他?家小厮道他?是病了,依属下看,莫不是他?已?察觉风声,从何处逃走了罢?”
“不会,继续看看。”梁延春低头镇定自?若地吃面。
郑府各处后门外皆设有察子,他?刚从那几处绕了一圈回来,皆无异动。
这便?说明郑宥一直在府中,称病闭门谢客则是为了防止有人上门拜访,可?见他?心慌至极。
月黑风高,孤月被阴云笼罩,如何也挣脱不透那层薄纱。
桌上筷筒被风吹得清亮作响,郑府的门也被人扣响三?声。
梁延春抬头望去,只见三?个身形高大的粗衣麻布大汉推着一辆送菜的车,站在门前与探出头来的小厮交谈。
“府上厨房订的菜,烦请兄弟开个门。”
谁家府上大晚上送菜。
梁延春心头一凛,盯紧着那几人。
忽地,他?目光凝结,眼瞳大震。
那三?人中的上前交接之人虚虚拱手行礼,一阵急风撩开他?的袖口?,手腕深处一道灰黑半月纹显露出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认出,那是日月教教徒的固有纹印。
日月教乱党自?前朝覆灭便?一直流窜大晏九州,在各处杀人放火,贪取不义?之财。
先前朝廷抓到的几个教徒,身上便?纹有这种半月印。
这个郑宥竟如此胆大包天,与日月教勾结,谋逆作乱。
他?惊呼道,“郑宥与日月教勾结,快去通知裴大人他?们?,速速派兵包围郑府。”
“是。”
郑府的小厮淡淡瞥过一眼那人手上的纹印,将人往里面请,“请罢。”
郑府内,婢女点上灯。
郑宥脸上的阴沉瞬间被照亮。
“我几次三?番去信与阁下,却封封石沉大海。没曾想阁下今日竟肯屈尊降贵,来寒舍一叙。”
高大男人目光深邃,显然不想与他?废话,“少?跟老子扯这些,银子呢?”
“你想要?银子?”郑宥冷冷一摔茶盏,将婢女赶走,“我告诉你,被我藏起来了,你若肯救我一命,我愿与你们?二八分成。若我躲不过此遭,我便?将那些钱尽数上交于朝廷,你们?一个子也别想得到。你们?日月教在淮州的据点,我也会统统报于朝廷。”
这些钱财皆是这么多年他?与这些人合作,在淮州各处以见不得光的手段压榨剥削而来。
男人手背青筋鼓动:“一旦搞出大异动,你以为你能?逃到何处去?”
郑宥满腔怨恨只能?朝着他?发?泄,“朝廷派来的人太难缠了,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