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儿子。”
“哼!孤已经让人去看过了,死不了,不过是怒火攻心而已,养几日就好了。”
“你非要去就去吧,当夜就回来,不然打断腿。”
语落,皇太女就转身离开了。
李锦尘去了趟左相府,当夜便不顾左相的阻拦,回了太女府。
因为他不想连累左相府,不想让太女殿下和相府的关系继续恶化。
如果他留在太女府,能让太女殿下解气些,那就由他来化解这一切吧。
而且通过这两次的接触,让他隐隐发现,这位太女殿下似乎也并非胡搅蛮缠,完全暴戾阴狠之人。
反倒有些小孩的顽劣心性……
只是没想到,他回来后,就再没有见过太女殿下。
只是听说太女殿下去了江云彻那里,将人抽打了一顿。
在太女殿下离开后,那位江公子还砸了满屋子的东西。
过了几天,圣旨就下来了。
他和那位江公子,都被册封为太女殿下的侧君。
只是因为他们已经在太女府,所以有了赐婚圣旨,却没有属于侧君的婚礼。
两人只是简单的收拾一下,带着家里准备好的嫁妆,从宫外的太女府,搬进了宫里的太女宫。
自他们搬入宫中,住进属于太女殿下的承天宫,就再也没有见过太女殿下。
没多久,陛下再次下旨赐婚。
将一品大将军嫡子,也是北荣侯之孙,花九锡,以及右相嫡子风容与,赐婚皇太女殿下,为侧君。
这份赐婚与他和江云彻不同。
风容与和花九锡是先有赐婚,再有婚礼入的太女宫。
而他和江云彻是先入了太女府,后补了圣旨赐婚,所以并无侧君该有的婚礼。
李锦尘当时本以为这太女宫,将有真正的男主人了。
没想到婚礼当夜,太女殿下提前离了皇城,外出公办。
殿下只去迎了亲,将人接到宫中就走了。
虽然侧君是没有拜堂的,婚礼当日也不能穿正红色。
但洞房花烛的礼仪程序,还是有的。
只是没有娶正君那般规格大,那般繁琐有仪式。
一切从简,只有一个内部简便的仪式而已。
因着太女殿下没有洞房花烛就离开了,宫中对风容与和花九锡这两位侧君,也多了一些猜测和议论。
但都被陛下严整压下。
恰逢太女殿下确实是皇命在身,外出公办,去救灾。
也就没人敢明面上议论什么。
只是谁都没想到,太女殿下这一去,就是好几个月。
再回来,一件件惊人之举,接连发生……
李锦尘看着案桌上的策论,眼中微微出神,神思早就飘的老远。
过往的一幕幕,近日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情,都一一在他脑海中过了一遍。
再回神时,李锦尘眼中有了一丝明悟。
唇角若有似无的浮现一抹自嘲。
是他们所有人都错估了陛下教导人的本事,低估的太女殿下的真才实学,心性智谋。
扮猪吃老虎……
顽劣成性,不代表庸碌愚笨。
暴戾凶残,不代表头脑简单。
阴晴不定,不代表心无成算。
那是当今有雄韬伟略之才的陛下,一手教导带大的孩子啊。
怎么可能愚笨无知,纨绔无为,毫无才学,脑袋空空。
枉他自诩清正高洁,明理明智,居然也有看走眼,人云亦云,偏见看人的时候。
他们这位太女殿下,可真真是一位令世人难以看懂的存在。
竟是比陛下还让人难以捉摸。
宸国有这样一位储君,也不知未来到底会走向何境地。
太女殿下这般让人捉摸不透,他也不用担心未来殿下登基后,被臣子裹挟,走向主弱臣强的局面。
但太女殿下行事又过于恣意放纵,太过以个人喜好行事。
若依旧主强臣弱,怕是未来宸国难以安稳,时不时就要上演一些事端和波澜……
李锦尘没有发现,他竟然不自觉的越想越远。
已经操起了做臣子的心。
要知道,他自进太女府后,就心有失望,已经决定远离朝堂政事,为李家谋一个远离朝堂是非的安稳未来。
现在他思绪越想越远,越想越深,显然已经跟之前的初心,背道而驰。
与云舒苑的安静相比,长风苑就热闹多了。
听到容华苑的情况,躺在床上养伤的江云彻,如画飘逸,如春晓之花骄矜桀骜的俊颜,多了几分扭曲的讥讽。
“一群没有骨气,阿谀谄媚的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