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先前他确实有想过要给女儿说亲,可应淮他是不敢想的,不说他世子的身份,就单是大都督这一层身份,便是他们高攀不起的。
“爹,我和嘟嘟已经有了线索,如今这线索只能我去查,换成是你们那铁定是不行的,您就让我去吧!”
宋光庆微微眯眼,女儿的撒娇让他很受用,因为自己是男人的关系,女儿打小就不和他关系多亲近,他虽有颗慈父的心,却始终无处施展,如今有了这机会,难不成还能亲手给推走?
心里虽这般想,面上却是丝毫没有松懈:“既是如此,那你便去和你母亲说,若她答应,我便答应。”
“多谢爹爹。”宋心慈转头朝应淮吐吐舌头,随后背着手一蹦一跳如同小兔子般往前院去。
身后应淮和宋光庆并肩而行,两人虽在说话,可眼睛却是不约而同都看向前面的宋心慈,心中各有所思。
路过长廊,宋心慈忽然转过身说道:“对了,那凶手的身高大概在七尺二到七尺五之间,和我差不多,脾性暴躁,很有可能酗酒,常日处于醉酒状态,这样的脾性该是没有营生的,但家境似乎不错。”
“你如何得知?”应淮越发觉得这小姑娘不可小觑。
父亲已经知道真相,宋心慈觉得没必要隐瞒便说道:“我没验先前的尸体,但罗家姑娘的尸身遍布伤痕,且被活活打死……”
“活活打死?”宋光庆惊讶的打断宋心慈的话,“竟是被活活打死吗?”
“不错。”宋心慈点头,“尸身上的伤痕导致尸斑几乎看不见,凶手每一次的击打都用了极大力气,像是在发泄怒火,我猜……大概是因为我的逃跑激怒了他,若不尽快破案,只怕他很快便会再杀人。”
想到那屏风上的十二副画,宋心慈就恨的牙痒痒。
“哼,若是抓到凶手,定要他游街三日。”宋心慈喃喃自语。
宋光庆见女儿气愤模样,也是不自觉握紧拳头,天子脚下竟是出了如此凶恶的恶徒,当真该杀,这案子本是由他负责,可先后三人被害,又皆是六部侍郎之女,震惊朝野,皇上便下令由应淮负责彻查此案,而他之所以来的这样晚,则是被另外一桩案子绊住了脚。
眼看已到了午时,仍不见自家丫头回来,实在是焦心的很,这丫头转性转的着实太快,她甚至觉得她不是自己的女儿,这想法一旦出现便不可遏制,每每想到又觉得心慌。
茶已经不知喝了多少杯,心里实在是不安,她刚想起身再到门口看看,坐在对面的黎王妃轻轻放下茶盏,柔声道:“宋夫人不必过于担忧,淮儿虽面冷,但心热,又是个责任心重的,自会护宋姑娘周全,倒是我想问问宋姑娘的生辰八字……”
李氏边听边点头,乍然听到还是被吓一跳,她面露惊惧,颤声问道:“王妃这……这是什么意思?”
黎王妃相貌极美,又不是那种攻击性的,给人的感觉便是和善可亲,加之她始终带着笑,便让李氏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一些,可仍旧紧张。
只听黎王妃笑着说:“宋夫人把宋姑娘教养的极好,我很是喜欢,若是可以……”
“娘!”王妃的话突然被从远处跑来的宋心慈打断,李氏和黎王妃皆是转头看过去,见她小鹿般飞奔而来的身影,不由都是露出笑来。
黎王妃虽性子温婉端庄,内心却也是爱玩爱闹的,只因家中规矩甚严,自小便被束缚天性,以至于只能坐在小小的闺房内如同笼中鸟般仰望天空,之后成亲生子又成了黎王妃,更是重重阻碍让她难以释放天性,时日久了便也习惯了,可习惯却不能浇灭那份向往自由的火。
别家挑选儿媳都是要端庄持重,可以掌中馈的,但她偏不,小时候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如今年纪大了,总是要由自己一次。
眼见宋心慈蹦蹦跳跳的到李氏怀里,黎王妃是肉眼可见的羡慕。
“娘亲,我……”
“心儿!”李氏忙打断她的话,小声提醒,“快向王妃行礼请安,怎可如此无礼,那些礼仪都白学了?”
宋心慈吐吐舌头,转身屈膝朝王妃蹲了个万福,王妃伸手让她起身:“不必多礼,方才未来得及询问你闺名,如今倒是有了机会好好坐下说说话。”
说着,王妃伸手示意宋心慈坐在自己边上来,宋心慈又屈了屈膝才上前坐下,为显端庄,她挺直脊背,只坐了椅面的三分之一,如此身体便要稍稍使力,着实累得慌,但却没有法子。
“不必拘谨,当是自家便好。”黎王妃见她虽乖乖坐着,那表情却依旧透着股机灵劲,觉得自己年少时极为想像,便是越看越喜欢。
宋心慈坐下后便回答先前王妃的问题:“回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