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慈行礼,宋心慈连忙还礼后方才开口:“我是来看看你腿伤的,我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取出你腿里的东西,只有这般才能不受折磨。”
崔崇诧异的抬头看她,万万没想到她竟是这般心细与心善,自己是断然不能污了她的名节的,遂拒绝道:“多谢姑娘好意,贱民这副身躯不值得小姐这般操心。”
“里面那东西不取出,你便要日日忍受锥心之痛,纵使我不能使你重新站起,但至少可以解你痛苦,如今崔家只留下你一人血脉,你背负血海深仇,难道甘心就此消沉?”
崔崇抬头看她,边上的灯光映着她漆黑幽沉的眸子,越发显得她皮肤白皙细腻,五官精致绝美,只肖一眼便是勾魂夺魄。
他这样的人岂能这般注视她?
崔崇立刻垂下头:“不甘又如何?我根本无法为家人报仇,此后只能是个废人。”他握紧拳头,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我知你武艺高强,也曾见过你与黎王世子过招,虽你的武功不如他,但你在这般身体条件下亦能如此灵活,焉知取出膝盖处那鬼东西之后不能报仇?”宋心慈继续劝说,“无论那灭你全家人是谁,他们的目的都是不留活口,如今你还活着,那便是他们的失败,纵使你不能亲手为崔家复仇,只要你活着,那也是一种复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还怕不能复仇吗?”
崔崇再次抬头看她,只一眼又立刻垂下头去,可握紧的拳头却是慢慢松口,但很快又像是下了决心般骤然握紧:“好,我做。”
宋心慈松口气,不由扬起嘴角,就连边上站着的桃雨都跟着松口气,高兴的笑起来。
桃雨不似半烟那般胆小,这会儿她上前两步细细观看崔崇的脸,越看越觉得眼熟,一些记忆片刻不时在脑海中闪现,随即她大胆上前,以手隔空遮挡崔崇鼻子以下,这么一看,越发觉得他眼熟。
“小姐,我越发觉得好似见过他。”桃雨也没有避开崔崇直接道。
崔崇抬头看桃雨,随即微微扯了扯嘴角算是笑了:“见过也不奇怪,这些年我无数次在贵府门外徘徊,姑娘大约是在那时见过我。”
桃雨依旧满脸困惑,她的记忆力虽不如小姐那般好,但也不至于在府门口见过的人而不记得,可这会儿她又着实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只得作罢。
从后院出来,宋心慈问桃雨:“你当真只是在府门口见过他?”
桃雨蹙眉:“在府门口该是见过的,但是那种熟悉感却不是因为在府门口见过,那感觉似他又不似他,我记不起来了。”
稍稍用力想,她便觉得头痛如被人撕扯。
“想不起来就先别想了。”宋心慈安慰道,“这件案子已有十年之久,也不急于这几日。”
“十年?”桃雨表情越发疑惑,“好奇怪,十年前我七岁,按理说已是记事的年纪,我却只记得七岁后的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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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无头女童案
◎ 宋心慈停下脚步,转头看她:“竟是和我一样,我也只记得六岁后的事……◎
宋心慈停下脚步,转头看她:“竟是和我一样,我也只记得六岁后的事,所以,我们该是同一年发生了什么事造成我们记忆缺失。”
桃雨忽然极为认真看着宋心慈道:“我姑妈说十年前前朝北渊王谋反,带兵攻入都城,是黎王带兵守护都城救下皇上,因皇上身受重伤药石无医,又膝下无子,只有一名年纪尚小的公主,便将皇位传于当今皇上,我们该是被吓到才失去记忆吧!”
“是这样吗?”宋心慈却觉得事情并非这么简单,便又多问了一句,“那前朝公主如今在哪里?”
桃雨摇头:“这奴婢就不知道了,不过早些年我听闻公主好像失踪了。”
“失踪?”宋心慈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镇守边境的王爷谋反引发宫变,无辜公主受到牵连,小小年纪不知所踪,如今已过去十年之久,是死是活都无从得知。
主仆二人都不再言语,静默的往祠堂过去,才一到祠堂小院门口,桃雨悄悄扯了扯宋心慈衣袖:“小姐,你看!”
本在低头思考的宋心慈才抬起头便看到双手交负于身后立于院中的应淮。
他怎么在这里?
“这么晚了,嘟嘟不回王府,来这里何事?”宋心慈几步走到他面前站定。
应淮转头看她,半边脸隐匿在黑暗中,声音低沉:“可曾问那崔崇谁人搬走了屏风?”
“呀!”宋心慈一拍脑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