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您是不是忘了,我们现在可是在循环里,若是我死或者应淮死,循环就会重新开始,所有的一切也会再次改变,案子一日不破,我们便一日无法走出去。”
这循环宋光庆是亲身体验,不由得他不相信,这会儿听了女儿的话便越发心惊,可女儿的改变他和夫人亦是看在眼里,这会儿问倒也合时宜:“阿爹和你阿娘近日见你改变如此之大甚是欣慰,但同时也极为好奇你究竟是遇见了何事,怎的像完全换了个人一般?”
宋心慈在心里叹口气,她知道这个问题父母早晚会问,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才导致他们一直拖至现在,好在她早就想好了答案。
“阿爹。”宋心慈压低声音,极为神秘的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以前的我是刻意伪装,而眼下的我才是真的我?”
原主早已不在,无论她怎么说,都无从考证。
宋光庆先是震惊的盯着她看了许久,片刻后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就释然了,只问道:“那你愿意做现在的自己还是以前的自己?”
“自然是现在,阿爹,我大约是遗传了您,非常非常喜欢探案,这些年我读了不少书,亦是学了些验尸之术,我想做仵作。”
“仵作?”宋光庆不由喊了出来,见众人的目光皆投向自己,连忙点头致歉,随即压低声音说,“你可知仵作是贱役,阿爹的镇抚使虽不是多大的官,但也不至于让你去做那贱役。”
“阿爹,职业不分高低贵贱。纵使在别人眼里这仵作是贱役,可在女儿眼里,仵作是为生者权,为死者言。这便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好一句为生者权为死者言。”边上的应淮忽的开口,黑沉的目光看向宋心慈,话却是对宋光庆说道,“宋大人若是不放心,大可让令千金跟在我身边,为我所用,我看谁还敢说仵作是贱役。”
宋光庆先是一愣,随即不由腹诽,跟在你身边我更不放心,虽心里这般想,嘴上却是不敢说的:“若都督不嫌弃小女愚笨,那便是最好的了。”
说话间,众人已重回后院,这里极为偏僻,平日里便是连府中下人也鲜少来,无人看管照料便荒僻杂乱。
罗勉搓着双手指着后院墙根处被杂草掩盖起来的洞口道:“洞口就在那里,我们已经查看过,只看到小女和其婢女的脚印,并未有其他人,至于外面也未曾留下脚印,所能寻到痕迹实在太少。”
众人都未答话,罗勉右手握拳狠狠砸在左手掌内,叹气道:“我已交代过她城中不安全,要她不要出门,她怎能这般不听话,竟还是瞒着众人偷跑出去,更是不惜钻狗洞。”
本在弯腰检查那洞口的宋心慈听到这话,不由起身问道:“说起这个,我倒是想问问罗大人,罗小姐屋内点燃的香料你可曾留意过?”?
第30章 无头女童案
◎ “熏……熏香?”罗勉有些不明所以,皱纹横生的脸上是满目震惊,亦……◎
“熏……熏香?”罗勉有些不明所以,皱纹横生的脸上是满目震惊,亦不懂方才这姑娘为何要问熏香的事,可转念似是想起什么,眼睛蓦然瞪大,“你……你的意思莫不是燕儿她被人以熏香所控才……”
越想心便颤抖的越厉害,这些时日他虽命人将府中守的密不透风,加之又有皇城司侍卫守护,他便以为可以安枕无忧。
罗勉将头垂下去,腰背越发佝偻,连声音都弱了许多:“小女平日常用檀香。”
“如今罗小姐屋中所用的香与檀香的气味大相径庭,罗大人竟是一点未察觉,罗小姐的失踪倒是有迹可循了。”宋心慈言语激烈,讽刺意味明显。
站在罗勉身后的管家看不下去,上前指责:“你个小丫头片子,怎能如此和大人说话?”
宋心慈却是不怵的:“我可有说错?明知罗小姐有危险,却依旧如此不上心,年老失独,倒是活该!”
她本以为循环重开,自己和应淮也是努力第一时间抓住凶手,而应淮也是早早布置只为救下这礼部侍郎独女,竟是不曾想会折在此处。
“住口!”宋光庆面露怒色,不曾想女儿的改变如此之大,说话竟是这般口无遮拦,胆大至此,他压低了声音斥责,“纵使罗大人有些许错,也不该你一个晚辈如此指责。”
“你……你们……”管家气的嘴唇哆嗦,这哪里是责骂女儿,分明是指桑骂槐。
宋光庆确实有职责罗勉之意,虽面上是责备罗勉,但内里又何尝不是怪罪自己?若非应淮及时赶到救下女儿,此时自己便是罗勉的模样,救下女儿便是整个宋家的恩人了。思及此,他转眼看向应淮,似乎觉得他也并非不能托付之人。
“退下!”罗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