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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行走几十步,便看到两侧各有两扇漆黑大门,这门虽没有院门那般高,却也足有两米多高,门两侧又各有两名持枪侍卫看守。
见宋心慈打量两侧门扇,走在旁侧的侍卫介绍说:“这是皇城司牢狱,以犯人罪行轻重关押进不同牢狱,越往里便越是穷凶极恶之徒,姑娘莫怕。”
宋心慈看一眼这侍卫,觉得这侍卫比应元话要密些,脸上也带了些笑容,不似应元那般冰冷。
“属下应钧,和应元同是都督贴身侍卫,若姑娘有事只管吩咐属下。”说完,应钧裂开嘴笑了。
见他好说话,而宋心慈又为了缓解烦闷,便打问起应淮秘闻来:“你家嘟嘟当真好男色?”
应钧立刻蹙起眉头:“姑娘可莫要听那坊间传言,若我们都督当真好男色,属下等岂敢留在都督身边,属下又不好男色。”
问起应淮的秘闻,宋心慈兴趣高涨:“既是如此,你们嘟嘟为何不澄清谣言,难道他不怕将来没有姑娘愿意嫁与他?”
应钧却是嘿嘿一笑道:“那自是不怕的,以我们都督的相貌才学,这偌大京城哪个姑娘不想嫁给他?我们都督尚未及冠时,便有不少姑娘倾慕都督,甚至还有提亲的,都督每每出门,那些姑娘定是将京城街道围的水泄不通,甚至还有大胆的姑娘当街抛绣球,都被都督给拒绝了,因都督不近女色,坊间便慢慢有了都督近男色的传闻,虽说传言不实,但却免去不少麻烦,都督便不愿澄清了。”
原来如此!
应钧偷偷打量宋心慈,见她相貌绝美,身姿亦是窈窕,便说道:“姑娘是唯一一个可以近都督身的女子。”
“哦!”宋心慈只淡淡哦了一声,随后打了个哈欠。
见宋心慈这般态度,应钧小声嘟囔:“也是唯一对都督如此不上心的女子。”
“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
说话间已走到甬道尽头,这一路过来,足有十几间牢狱,偶尔经过一间还能听到里面传出凄厉惨叫,那声音光是听着便让人头皮发麻,也幸好宋心慈是个胆大的,自己又问心无愧,自是不怕的。
应钧带宋心慈向左转,又是条笔直的甬道,这甬道倒没有那么长,能看到尽头依然是一扇沉黑铁门的院落,只围墙没那般高了,应钧说那是堂审的院落,专门审理朝堂官员犯案。
应钧告诉宋心慈,皇城司隶属皇帝统领,都督只需听从皇帝命令,除却保护皇帝及整个皇宫的安全外,还掌管皇城出入禁令,以及替皇帝搜集情报和监察官员信息和朝廷上下的舆情1。
验尸房在一处较为偏僻的小院落内,虽说是小,但也只是比起皇城司内其它院落稍小,整体还是很大的,验尸房内漆黑无灯,阴冷异常,竟是如同冷藏室般。
应钧点了壁灯,验尸房顿时亮堂起来,从外面看不出里面大小,现下却是发现这验尸房远比她想的要大上许多,此时他们所站的地方是外厅,左右两侧各放一张验尸床,右侧靠墙的位置则放置验尸工具。
此时,左侧那张验尸床上放着盖了白布的尸体,右侧则是空置的,宋心慈上前掀开白布,便看到春桃那张惨白泛青的脸。
看见尸体,宋心慈便顾不得其它了,只是这验尸房光线实在昏暗,她兀自戴上手套,手上依旧检查死者身上是否有外伤,一面让应钧又点了两盏灯拿过来。
素日里,应钧也是见过仵作验尸的,但却是头一次见女仵作,不由的被吸引,站在边上观看。
春桃脖颈上有极为明显的掐痕,宋心慈将自己的手放上去比了比,指印明显比自己大,她转头看一眼边上的应钧,便让他用自己的右手隔空比了下,竟是差不多吻合,这可把应钧吓到了。
“这可不是我干的。”
“没说是你。”宋心慈头也不抬的说,随即左右查看春桃脖子,用手指摸了摸方才说道,“颈骨断裂,是被人扭断脖子而死。”
“这凶手指力惊人啊!”应钧盯着那两个十分明显的指印说道。
“没错。”宋心慈点头同意,“这人先是以五指掐住死者脖子,随后又换成两指加深力道,瞬间捏断死者颈骨,这你可能做到?”
“若是五指我定然是可以的,可两指我就做不到了。”应钧连连摇头,随即忽然又加了一句,“但是都督可以。”
不待宋心慈回答,他继续说道:“都督的武功极高,便是江湖上怕也是难寻敌手。”
宋心慈却是完全没听他在说什么,只慢慢解春桃衣物的同时对他说:“出去外面等着。”
“为什么?”应钧满脸不解,“都督命我在此陪你,有任何事都可以吩咐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