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样的病症。”
半烟满脸为难:“这样不好吧,虽说是一样的病症,可各人有各人的身子,万一吃出个好歹来,奴婢……奴婢如何向世子交代?”
宋心慈兀自觉得好笑:“向他交代什么?你只管按照我的吩咐来就好,不必再去请大夫。”
半烟本欲再说什么,却见小姐疲惫的闭上眼睛,只好听从吩咐去熬药。
这副身子骨本就羸弱,能坚持从昨晚撑到现在已是不易,宋心慈也不想继续强撑,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去多久,她额头一阵冰凉,睁开眼,模模糊糊看到床边坐着一白衣人,乌黑的长发垂至腰间。
“应淮。”她轻呼,声音嘶哑,似是憋在嗓子里发不出。
那白衣人转过头:“你醒了。”
声音不对,宋心慈依旧头痛欲裂,双眼模糊,只下意识点点头:“我要喝水。”
接着,一双温热的手塞进身下,用力托起她后背,温热的水慢慢流进喉间的那一刻,她方才有种活着的感觉。
一杯水见底,喉间依旧干涩,却不想再喝了,那双手又托着她躺下,这时,她的视线才逐渐清晰。
宋心慈蹙眉看着眼前人:“怎么是你?”
“是我让你很失望?”宋阔的声音依旧带着笑意,仿似无论你怎么招惹,他都不会生气一般,“你心心念念的未婚夫此刻已经在出征的路上,想来是不能来看你了,你只能面对我这涨让你失望的脸。”
“谁心心念念,谁失望了?”宋心慈心想,这人真讨厌。
“哦?”宋阔笑的越发开怀,“所以,你没有心心念念应淮,也没有讨厌我?”
宋心慈觉得这话听起来十分不妥,但又不知哪里不妥,干脆翻个身不理他。
守在一边的半烟和桃雨见小姐有了力气吵架,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小姐,您可算醒了,您已经睡了三天了。”
“三天?”宋心慈一下子翻过身,“阿娘呢?城内的水患如何了?阿爹可有回来?”
半烟还未开口,宋阔抢先一步道:“你年纪轻轻的,身子骨竟这般差,你娘早在你昏迷那日便醒了,不像你,睡过去就如同死了一般。”
先前,宋心慈一直觉得应淮傲娇又毒舌,如今和这宋阔相比,他毒舌实在不值一提,倒是这宋阔,张嘴便是满口刀子。
宋心慈懒得搭理他,继续问:“阿爹呢?”
“老爷……”
“宋大人当晚便来了别院,暴雨也在你昏迷那日便停了,城内今日也退了水了,死伤却众多,房屋亦是倒塌不少。”宋阔再次开口。
宋心慈没好气的看着他:“你不说话会死?”
“嗯,会憋死。”宋阔眯眼笑着,“好在今日艳阳高照,工部已派人清理城内杂乱,只要处理得当,城内很快便可恢复往日繁华。”
宋心慈瞥他一眼,这话听起来还算顺耳,躺了几日,她只觉身体僵硬,撑着便想坐起来,半烟和桃雨刚好伸手搀扶,又被宋阔一步抢了先,压着她肩膀将她按下去。
“你还想晕过去不成?这几日因为你生病,整个别院鸡飞狗跳的,谁也没能歇息,你可真别折腾了。”
宋心慈深吸口气,妄图压下胸腔内翻涌的怒气,可惜根本压不下去:“你出去,看着你我怕是永远也好不了了。”
宋阔抖开折扇遮挡面颊轻笑:“看你还能与我斗嘴,显然是已经恢复,既如此,我便走了,不过,你一定还会来找我的。”
说完这话,他也不等宋心慈再开口摇着折扇便出去了。
待宋阔身影消失,半烟和桃雨才有机会伺候床边,半烟疑惑询问:“小姐,这人你是在哪里识得的?也太没规矩了,这几日一直守在小姐床头,若是传出去,于小姐名声多有损坏,世子若是知晓了,岂不是要气死?”
“这三日他一直在这里?”宋心慈惊讶的问,由桃雨扶着她起身靠坐在床上。
“是,虽然没有近身,但一直在屋内,是以奴婢和桃雨便轮流守护床前,没有让小姐与他独处,门也没关过。”
“那他方才说我还会去找他,又是因何事?”
半烟与桃雨互看一眼,随即桃雨道:“这事我们倒是知晓一些,但是小姐要先答应我们,切不可急于出去,一定要将身子养好了才行。”
宋心慈看她们面色凝重,只怕不是小事,只能点头应允:“快说。”
“这几日水患严重,城中已是乱了套,可也在这几日,城中竟传出妖魔乱世的传言来。”
“妖魔乱世?”宋心慈蹙眉,觉得这话实在是无稽之谈,可笑至极,“因何缘由传出这谣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