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汤呛到,轻咳一声放下碗,随即拿了帕子轻轻擦拭嘴角,没好气的说:“我宁愿做姑子。”
宋阔皱起眉头:“我就这般不好?论才貌,我哪里比不过应淮?”
“哪里都比不过,便是比得过又如何,我又不喜欢你。”宋阔连忙拿起筷子吃菜,担心宋阔再说出什么话让她连饭都吃不下。
“你竟说出这样伤我心的话来,好狠心的女子。”宋阔以手抵住胸口,作痛苦状。
宋心慈懒得在此事上与他打口水仗,便转了话题问道:“你既然已经集结兵马五十万,随时可挥军入城,谋成你所谓的大事不过片刻,为何迟迟不动手?”
问这话只为试探,宋心慈原也没指望他回答,却不想他竟忽然神情严肃,极为正色道:“我是为反燕复胤,夺回原本就属于我宋家的江山,如今天下皆知昭帝崩逝之际传位于景帝,我若起兵便是谋反,是乱臣贼子,即便得了江山也是得位不正,只怕此生都要背负骂名。”
听着她的话,宋心慈忽然就想笑,但忍住了:“你既然知道如今皇帝的皇位是正经得来的,又为何还要谋反?即便你的阴谋得逞诓骗了百姓,也骗不了文武百官,除非你有证据证明景帝的确得位不正。”
宋阔直直看着宋心慈:“昭帝传位景帝时你年岁尚小,自然不知,可当时在旁的人如今都已不在人世,哦,除了老丞相许明礼之外再无人可证明昭帝的确有写下那圣旨,如若那圣旨是假的呢?”
“你有何凭证?”才问完,她又垂下头兀自笑了,“你当然没有凭证,全是猜想,只因你那想要坐上龙椅的野心罢了。”
“这江山本就是我宋家的,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说完,宋阔忽然自嘲的笑了下,“如此说来,在你眼中,我便是那谋朝篡位的逆贼?”
“难道不是?”宋心慈反问。
宋阔一直维持温和有礼的表情终于在宋心慈这句反问下寸寸崩裂,旋即起身大步离开。
见他走了,宋心慈也放下手中筷子,虽腹中仍空寂,却再也吃不下一粒米,她转头看向院中,却不见那阿生踪影。
心里忽然空落落的。
眼下,她不能判断宋阔所谓的五十万大军是真是假,便只能当做是真的来对待,若真有五十万大军,而城中只有禁军十万,不,应该不到十万,她记得应淮临走前曾说在这京中,陛下已无人可用,朝中官员上百,为何会无人可用?
莫不是……
她忽然想起那日宋阔说的话: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何要杀六部侍郎之女??
第108章 金屋藏娇
◎ 宋心慈忽感脊背生寒,若宋阔早已与官员勾结,便是没有那五十万大军……◎
宋心慈忽感脊背生寒,若宋阔早已与官员勾结,便是没有那五十万大军,他亦可不费一兵一卒便篡了位,甚至给自己挣一个好名声,再杀了她与应淮,后世之人怎会知晓他曾是谋朝篡位的反贼?
所以,他迟迟不动手是在等宫里的消息。
也不知应淮此刻在哪里,又知不知道这个消息。
她转头看向院中,方一起身,肩背处忽然传来剧烈的灼热刺痛感,仿若有人拿了烙铁猛然按在她肩膀上一般,疼的她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连忙扶着桌面稳住,好半响那灼热的痛感才慢慢减弱。
宋心慈原是想出去寻应淮的,这刺青忽然灼痛,必然是又有新的图案出现,她顾不得许多,关了房门脱下外衣到铜镜前,自领口处把衣服扒开,果真看到那纹身又多了一部分,虽不完整,却依稀能看出似乎是蔷薇图案,边上延伸出去的该是蔷薇的花枝,只因不是全部无法判断究竟是什么。
大约是因为新的图案出现,她的皮肤略有些红肿,灼热的刺痛感依然在,竟真的像是突然刺上的一般。
正待她要穿好衣服时,门忽然被人从外打开,她吓了一跳,连忙拉好衣服,转身便瞧见阿生闪身进入房间,随后又将门关上。
宋心慈先是一愣,看清人后方才试探询问:“应淮?”
“嗯,是我。”
这会儿,他用自己的声音与她说话,许久不曾听到的声音依旧清朗冷冽,落入耳中却又如冬日的暖阳,令人温暖舒适,眼眶蓦得便红了。
她连忙避开眼睛,几次眨眼便消了那涌出的泪,心中更暗暗气恼自己的不争气,竟是这般怀念他在身边的日子。
应淮显然没料到她竟是只着窄袖交领罗衫,齐腰白底绣缠枝纹罗裙,腰系同色同花纹锦带,那盈盈一握的腰肢便是立着一动不动也令人遐想无限,又因夏季衣料薄透,便是贴身的粉色抹胸也清晰可见。
他忽然耳根通红,小腹一阵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