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皇帝十分欣喜,更是直接表明这些年他一直在派人暗中寻她,只因为不能大张旗鼓的寻找,找起来便十分困难,不曾想她竟是一直在身边。
宋心慈双手交握身前,规矩地过去在皇帝边上放着的蒲团上跪下:“民女叩见皇上。”
“平身,不必多礼。”
宋心慈直起身看着皇上问:“可是有逆贼闯入?”
这几日宋心慈虽一直在宫中,但见皇帝的面甚少,不过,应淮却是常在皇帝跟前提起她,皇帝自然知晓她不知宫中礼数,说话也是向来直言直语,不懂得避讳,便也不甚在意。
皇帝朝着她的方向微微倾身,小声道:“确是有,但无需担心,一切尽在掌握。”
说这话,皇帝还朝她握了握拳头,宋心慈眯着眼睛笑了笑,皇帝老伯当真是一直将她看做孩子的。
不多时,应淮自门外进来,身上穿的竟是宋心慈从未见过的银色盔甲,他身姿挺直,肩背宽阔,腰细腿长,妥妥地制服诱惑啊!
宋心慈看的直吞口水,视线仿若黏他身上一般。
应淮本是目不斜视,只在瞥见跪坐一边只露出脑袋与肩膀的宋心慈时方才将视线停留在她身上,目光略有诧异,面色却无甚变化。
他很快移开视线,走至御案前单膝跪地行礼:“臣参见皇上。”
“免礼。”皇帝微微抬手,身体微微前倾问,“外面情况如何?”
“如臣所料,来人正是大梁废太子之子。”
“是宋泽还是宋阔?”宋心慈抢先一步问道,见应淮转头朝她看过来,她方才意识到自己又失礼了,连忙低头告罪,“民女多嘴,求皇上责罚。”
皇上却是毫不在意的乐呵呵一笑,摆摆手:“无妨无妨,子墨你接着说。”
应淮却看宋心慈一眼,答道:“是废太子二子宋泽,想必宋阔很快便会有所行动,他向来疼爱这个弟弟。”
皇上笑眯眯道:“若非因他过分宠爱这个弟弟,也不会有他今日这般冲动行事,坏了他的计划。”
宋心慈略微惊讶,原来他所谓的“瓮中捉鳖”计谋,其实就是以宋阔两兄弟的性格而设计,宋阔冷静自持,耐心极高,又老谋深算,而宋泽被哥哥保护在羽翼之下,性格骄纵,冲动又无谋略,自以为他们的计划万无一失,便再不顾其它,妄自闯入禁宫,试图凭一己之力夺下皇位。
而他这般做的行为背后,只怕也是立功心切,想要在哥哥面前证明自己的能力。只可惜功没立成,还把自己折了进来。
这么一想,宋心慈忽然没忍住,竟是笑了出来,这一笑引得应淮与皇上皆朝她看过来,她连忙忍住笑,努力让自己严肃些,却依旧忍不住弯起嘴角,只得垂下头让自己扮演只鸵鸟。
皇帝歪着身子低头看她:“什么事情这般好笑,说来让朕也开心开心。”
应淮走到宋心慈边上站定,一边侍立地小黄门立刻上前搬来软垫,应淮便在宋心慈边上跪坐下来,转头微微贴近她柔声询问:“你在笑什么?”
宋心慈斜睨他一眼,脸颊上是他说话时带出的温热气息,略有些痒,她侧了侧身子小声道:“我已经在御前失礼了,你就别再添乱了。”
“无妨无妨,说来听听,朕十分好奇。”皇帝乐呵呵的看着她问,竟是丝毫不担心接下来可能而来的宫变。
宋心慈无奈,只得说出方才所想:“民女只是觉得那宋阔这般举动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愚蠢的紧。”
应淮在边上十分不客气道:“他没有夫人可赔。”
宋心慈转头看他,眨了眨眼:“你说话要不要这么毒?”
“我只是说了实话。”
宋心慈原本还想说什么,一个念头忽然自心头划过,她怔在原地好一会儿,忽然伸手抓住应淮手臂:“你能送我回家一趟吗?”
“现在?”
“嗯,现在。”宋心慈重重点头。
应淮稍稍思索后摇头:“怕是不行。”
知晓这会儿只怕城内已乱作一团,宋心慈也未在坚持,略一思考后附在应淮耳边轻声说了什么,应淮嘴角微扬,并未对她的想法有任何疑虑的点头:“好。”
待应淮起身出去,皇上颇为好奇的压低声音询问:“你们说了什么悄悄话是朕不能知道的?”
“皇上您先别急,不是您不能知道,只是民女尚且不能确定民女的猜测是否准确,是以才让世子去查询一二。”
“好好,那朕便等着。”
宋心慈眼珠一转,忽然有了主意,她身体稍稍前倾,一手扶着御案低声询问:“皇上,若民女能破了此次案件,将所有案件的谜尽数揭开,皇上可否应允民女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