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讥讽道:“我说,你若脑子不好便回娘胎重塑,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你……”那人显然没料到竟然会被一个姑娘辱骂,顿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吃瘪的双眼通红。
应淮知她偶有嘴毒之时,微微低头有些忍俊不禁。
“哼!”那人忽的冷哼一声,“别得意,不过是秋后的蚂蚁,蹦跶不了多久。”
“噗,哈哈哈……”宋心慈当真是忍不住了,笑的直不起腰,那人顿时恼羞成怒,拔剑指向她,“你笑什么?”
身后的同伴终究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凑到他耳边轻声道:“那是秋后的蚂蚱,不是蚂蚁。”
趁他们二人耳语之际,宋心慈也立刻抓住机会凑到应淮耳边小声询问:“你可有计划?”
应淮正要回答,却听身后传来懒洋洋又带着得意的声音:“便是有计划也赶不上变化,更何况,应世子乃正人君子,向来不喜做那暗中偷袭之事,是以……便只能将你暴露在我们的埋伏之中了。”
宋心慈被惊一跳,听出是宋阔的声音便先看一眼应淮,见他面上并无任何表情变化,依旧淡漠,便转身看向手持折扇,一身素白织锦长袍,儒雅淡然如翩翩佳公子,只那狭长的眼尾带着嘲讽的冷笑。
看见他,宋心慈不免就想起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战场,以及伤兵营里那些残兵伤病,顿时气便不打一处来:“如你这般奸诈伪善的小人才这般喜欢听人墙角。”
宋阔立刻换上一副委屈可怜泫然欲泣的表情:“你怎能对我说如此残忍的话,我们好歹也同住一处十几日,你竟是如此狠心半点感情都不留吗?”
宋心慈自然知晓他说这话是为了给应淮添堵,自己未婚妻与旁的男人同住一院,便是都知晓无甚事发生,心里也依旧不会舒坦。
但他似乎忘记另外一桩事,宋心慈自然是要提醒他:“堂哥邀请堂妹去府上暂住几日似乎并未有任何不妥。”说着她又转头情意绵绵的看向应淮,“说起来你也得称他一声堂兄呢,不过吧,这堂兄心术不正成了逆贼,为避免被连累,便是不认也罢,就是我不能换了这全身的血来与他断绝关系,真是可怜。”
说着,她轻轻靠在应淮怀中微微蹙眉,眨了眨眼睛,纤长浓密的睫毛如小扇子般遮挡眼底藏不住的笑意,映衬她白嫩雪肌,当真娇艳迷人。
听闻此话,应淮原本染了怒气的眸子瞬间平和,满是宠溺的望向依偎在怀中的可人儿,竟是忍不住的抬手轻轻捏了捏她白嫩的脸颊。
宋阔怒不可遏,猛地合拢手中折扇抬手一指:“抓起来。”
他话音才落,周围竟是瞬间冒出百余名黑衣人,皆手持弓弩刀剑。
应淮却不急不忙抬起手中剑直指宋阔:“在我的地盘,又岂容你放肆。”
他声音清润,不轻不重的语调却带着一股不容人置喙的笃定。
宋心慈心想,他果然不是毫无准备的,只怕方才带着她逃跑也是刻意为之,毕竟以他的武功杀掉那几个黑衣人实在不是什么难事。
她心思才落,果真听见周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却又十分规整的声音,宋心慈立刻举目望去,却见另一批身着银甲的将士从不远处奔跑而来,无论人数还是气势上皆是将宋阔的人压的死死的。
这才是真正的军人之姿。
“杀!”应淮轻轻发号施令,双方瞬间陷入混战。
而此时宋心慈便也想明白从一开始宋阔提出的谈判就未有诚意,不过是想以此诱出应淮与她,好在应淮早有所料,也有所准备,才不至于陷入圈套。
应淮低头深深看了宋心慈许久,才又抬头看向对面依旧摇着扇子努力维持镇定的宋阔,忽然道:“你软禁我妻的仇我尚未与你报,既然今日遇到,那便一并清算了。”
“哼,正正好,与你多次见面却从未真正与你较量过,今日我便要让你未婚妻亲眼看着我是怎么把你打趴下的。”
话音未落,他手忽然一抖,以折扇为剑,脚尖点地,眨眼之间便到了眼前,应淮一手轻推宋心慈背后,恰巧将她推至应钧应元身边,几名银甲护卫立马呈圆形将她护在中间。
宋心慈虽知晓应淮武功高强,但她从未见过宋阔动武,不知底细,如今看他们打的难舍难分,却又看不出究竟谁占上风,心中竟不免为应淮担忧,生怕他不是宋阔对手。
正待她着急想要询问时,却听嘴巴一向闲不住的应钧先开了口:“看来这个姓宋的与都督而言不只是公仇,还有私怨啊。跟都督这般长时间,我还从未见他对谁用过如此凌厉的招式。”
宋心慈慌忙问道:“你的意思是此时应淮是占上风的?”
应钧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