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张旺带路,彭若愚一行人很快就靠近了唐冢。
唐冢外有着八卦石阵,每个石碑上都雕刻着同样的图案,正是丹噬的行炁路线。
眼看快要到达目的地,张旺问:“丁嶋安,不管死活,你接到金凤后就会离开吗?”
丁嶋安没有直接回答张旺,他只是看了一眼刻有丹噬行炁路线的石碑,然后嘿嘿一笑。
彭若愚心里清楚,有这样的机会,他是一定要领教一下丹噬的厉害了!
张旺见他没有正面回答,态度暧昧不清,虽然有些生气,但也是无可奈何。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彭哥,你说为什么他要带咱们去唐冢?”窦慧问彭若愚。
彭若愚在前往唐冢的路上,一直在观察四周。
地面被蹂躏得满目疮痍,原本坚实的泥土变得破碎不堪,混杂着烧焦的草木和散落布片,形成了一片灰烬交织的惨烈景象。
这燃烧的痕迹,就是陶桃的炁泡泡。
四周,树木如同遭受了天谴一般,折断的枝干和倒下的躯干横七竖八地散落在地面,它们的伤口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尤为刺眼。那些曾经挺拔高耸的树木,如今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树干和断裂的枝条,它们静静地躺在地面上,仿佛在诉说战斗的残酷和无情。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感,仿佛连风都带有几分肃杀和哀愁。
偶尔,一阵风吹过,卷起地上的尘埃和落叶,空气中布满残留的炁。
这里先前有过交手,应该就是张楚岚他们。
他们能这么轻易的进入唐冢,说不定。。。说不定是唐妙兴校长有意而为之?
难道全性,成为了他手中的一张牌吗?
“这些八卦石阵密布在校区后的山里,要去唐冢需要见到第一个石阵后,开始按正确的方向转向。一共九转。”吕良突然说。
“是。。。明魂术?”彭若愚问。
吕良点了点头,看来他已经找机会,用双全手把进入唐冢的路线问出来了。
行了许久,在最前面的丁嶋安突然减缓了速度。
“丁哥,怎么了?”
“有其他唐门的人,先慢一点。”
五人慢下脚步,隐秘在森林的黑暗处。
彭若愚突然感觉到有一丝怪异,他原本可以堂堂正正的和张旺一行人走在明处,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能和全性这些人站在一起。
是自己没有适应全性的身份么?
“旺爷!你看着!我这就处理了夏柳青!”
“算了吧。。。”
彭若愚看不清那名要杀夏柳青的唐门弟子,只能看到张旺的背影摇了摇头,“放下他,给他止血。”
“你们,处理了几个?”张旺接着问。
“额。。。您要是不拦着,我就处理夏柳青了。”那名唐门弟子回答。
张旺沉默不语。
彭若愚丁嶋安一行人,从树影中缓缓现身。
那几名唐门弟子,瞬间认出了这一行人:“尸魔,吕良,最前面的是,丁嶋安。。。最后面的是。。。彭若愚?”
“彭若愚,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是他,他怎么和全性混在一起?”
彭若愚的脸颊微微泛红,像是被夕阳的余晖轻轻染过,但那并非是因为温暖,而是因为他内心的羞愧和尴尬。
他的眼神躲闪不定,时而看向远方,时而迅速垂下,仿佛在逃避着什么。手指无意识地搓着衣角,那种细腻的布料在他手中仿佛变得粗糙不堪,每一丝纹理都像是在嘲笑他的软弱。
心跳声在耳边回荡,一声又一声,像是敲打着他的尊严。他的喉咙有些干涩,想说些什么却又无法开口。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带着刺,刺痛着他的内心。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被剥光了衣服的小丑,在众目睽睽之下无处遁形。
他闭上眼睛,试图逃避这一切,但那些画面却像是烙印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那些唐门弟子略带惊愕看向他的目光。
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他。
突然,一只柔软而坚定的手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他低头一看,窦慧正用坚定的目光注视着他。她的手指纤细而有力,传递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和力量。
“怎么了,舔狗病又犯了?”
男人的身体在那一刻仿佛僵硬了,他从未想过会在这无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