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琳要突破?”陶桃不太理解,“突破是很消耗体力的吧,这种时候是突破的好时机?”
“逆生本身就有恢复的效果。”涂君房解释,“这种时候选择突破虽然有危险,但是并不一定就是自寻死路。”
“另外,我似乎看出点门道了。”
听到涂君房这么说,陶桃和窦慧两个姑娘齐刷刷地看向他。
“彭若愚对炁的掌控,更加精密了。”
“什么意思?”
“你们在控制行炁的时候,是怎么做的?”涂君房问。
“顺其自然。”两女异口同声的回答。
“是,一般的练炁士在行炁的时候都是顺其自然,这点不假。”涂君房说,“可是你们有没有主动去控制过炁的急缓?”
“没有。”“有过。”
说没有的是窦慧。
说有的是陶桃。
“炼器师不去控制炁的外放,是一件比较正常的事。”涂君房说,“正也因为如此,炼器是一件下限很高,但是上限比较低的路线。”
“哼。”窦慧不服气的抱着胳膊,“苑陶老爷子就很厉害。”
“他是很厉害,不代表他控制炁的能力很强。”涂君房说。
此刻陶桃在提示下也看出了彭若愚的变化,他就像一个配速的长跑运动员,完全的进入了自己的节奏。
在这繁忙纷扰的世界中,他如同一颗璀璨的星辰,游刃有余地穿梭于各种事务之间,丝毫不觉得疲惫。
彭若愚仿佛在弹奏着优雅的乐章。虽然蒙着眼睛,但身上的白炁像是无数的小触手,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又似乎永远保持着那份平静与淡然。他的微笑,宛如春风拂面,温暖而不张扬,总能给人带来无尽的安慰与力量。
无论是面对的对手有多么繁琐棘手,他总能迅速找到对方的弱点所在,提出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思维同时也敏捷而缜密,像一台高速运转的计算机,迅速而准确地处理着各种信息。
不是性命相搏,而是切磋,低压状态下,他发挥的更好了。
然而,就在这个看似无尽的疲惫之中,一丝微妙的变化悄然发生。陆琳的呼吸开始变得深而均匀,像是从山谷深处吹来的清风,带走了他身上的疲惫。他的眼皮开始微微颤动,仿佛在积蓄着力量,准备重新振作精神再搏一次。
“突破?”他有些惊讶,“羡慕啊,我也希望有所突破。”
这是实话,自从他在生死关头突破了两次,就再也没有摸到逆生的瓶颈了,或许接下来的逆生之路,只能稳扎稳打。
陆琳的胸口,那个曾经被焦虑和压力填满的地方,此刻开始有一种奇妙的暖流在涌动。这股暖流像是一条小溪,慢慢地、慢慢地在他的心中流淌,带走了所有的疲惫和焦虑,留下了宁静和安详。
终于,陆琳的眼睛重新燃起白炁。眼神不再是疲惫和迷茫,而是充满了活力和希望。肩膀也像是卸下了所有的重担,变得轻松而自在。他的双手,那双曾经无力的手,此刻也重新找回了力量,感觉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炁在体内涌动。
再次交锋,焦点再次转到那两只握紧的手掌上。
啪!
在那个瞬间,原本紧握的双手突然变得僵硬,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裂。
陆琳突然做出了意想不到的举动。他的眼神一闪,手中的力度在瞬间松懈,紧接着猛地向外一甩,将对方的手甩开了。这个动作迅速而果断,仿佛一道闪电划破夜空。
陆琳猛地把手甩开,后退了三步。
原本面带微笑的彭若愚,但此刻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他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一变化,他的手臂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随后猛地收回。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愕,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彭若愚,我认输了。”
周围的人群在这一刻也发出了一阵轻微的惊呼,仿佛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所震撼。原本紧张的气氛在这一刻戛然而止,只剩下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在空气中弥漫。
“为什么?”彭若愚并没有因为他的认输而感到欣喜,“咱们俩还没能分出胜负呢!”
陆琳的眼睛深邃而冷漠,像是一潭静止的湖水,没有波澜,没有涟漪。无论周围发生何事,他的眼神都保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平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又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胜负很重要吗?彭若愚,你很强,但是我希望你能清楚一件事。”逆生散去,露出他乌黑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