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先把眼罩子再戴上。”外婆握着彭若愚的手,又把他的眼罩拉了上去。
“外婆,这是干嘛?”
“吓那个老东西一跳,哈哈。”
在古朴的四合院内,阳光透过斑驳的屋檐,洒在青石板上,形成一道道金黄色的光痕。院子的一角,一棵古老的槐树轻轻摇曳,洒下零星的槐花,增添了几分宁静与恬淡。
此时,一位老头正悠闲地坐在藤条椅上,他身着深色对襟褂,头戴一顶同样颜色的布帽,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却也赋予了他一种从容与淡定。
藤条椅随着老头的呼吸轻轻摇摆,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与周围的宁静融为一体。阳光斜照在他的脸上,为他那沧桑的面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泽,使得他看起来更加慈祥与和蔼。
偶尔,一阵微风吹过,槐花随风飘落,轻轻落在老头的肩上和藤条椅上,带来一丝淡淡的清香。
可诡异的是,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彭若愚,并没有起身,也没有开口,就是直勾勾地看着。
外婆急忙走过去,俯下身子,握住老头的手使劲的搓着。
“老东西,你猜猜这是谁?”
老头的眼睛像是要凸出来一般,窦慧看着有些害怕,躲在了彭若愚身后。
“别怕,小姑娘。”外婆扭头对两个人说,“就是你姥爷,金光上人。”
“你别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年轻的时候可是威风的很呦。”
老头的嘴微张着,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
“老东西,练那破玩意,最后中了风。”
老头的双手,曾经强壮有力,如今却颤抖着、扭曲着,如同秋风中的枯叶。他试图用力抓住藤椅的扶手,以稳定自己那不断摇晃的身体。但每一次的挣扎,都像是与命运的无声抗争,显得那么无力,那么苍白。
“眼。。。眼。。。”
“哈哈,老东西!”外婆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她一把扯掉彭若愚的眼罩,那对蓝眼睛出现在金光上人的面前。
“是不是把你吓了一跳?把我也吓了一跳!”
一丝口水从金光上人的嘴里淌了出来。
“姥,姥爷怎么会。。。”
“练的嘛,那个金遁流光,氪命的嘛。”外婆拭去上人的口水,“他爹,我公公,你的太姥爷,最后不也是中风了。他也没能跑了。”
“练了一辈子,不如学会怎么坐飞机。”
“你们先坐一会,我去沏壶茶。”外婆说着站起身,向屋内走去。
彭若愚和窦慧坐在石凳上,看着金光上人。
他的双眼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急切与焦虑,眼球快速转动,仿佛在寻找着某种解脱或答案。眼神中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渴望,同时又夹杂着深深的无奈。
“这就是,金光上人。。。”窦慧看着彭若愚的姥爷,心中升起一丝不忍,“彭哥,金凤婆婆她。。。”
“没有说过。”彭若愚说,他把身子往前靠了靠,“姥爷,能听到我说话吧。”
老头的双手紧紧地攥着藤椅的边缘,指尖因用力而发白。他的身体虽然动弹不得,但那份激动的情绪却像是电流般在他体内乱窜,使得他的整个身体都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他的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像是在呼喊着、抗议着,却又被病痛束缚,无法清晰地表达。这种无力感让他更加激动,脸上的肌肉因情绪的波动而抽搐。
面对彭若愚的询问,老头费力地开始点头。他的脖子肌肉紧绷,仿佛在与僵硬的身体做斗争。头缓缓地向前倾,每一次的动作都伴随着微微的颤抖。那点头的动作缓慢而沉重,像是背负着千钧重担。
“我来了我来了!”
随着爽朗的喊声,满头银发的外婆再次风风火火步入视线。
她的步伐虽然匆忙但不失稳重,但每一步都透露出从容与优雅。
老太太的手中提着一壶精致的茶壶,那茶壶的瓷面光滑如玉,上面绘着几朵绽放的牡丹,色彩斑斓,栩栩如生。壶嘴微微翘起,仿佛正等待着倾倒出那浓郁的香茶。
她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双眼闪烁着温暖的光芒。
随着她的靠近,一阵淡淡的酸甜扑鼻而来,那香气清新而醇厚,让人不禁陶醉其中。老太太轻轻地放下茶壶,那壶身与桌面接触时发出轻微的声响,彭若愚感觉自己的口水分泌了不少。
她环顾四周,看了看在座的三人,随后,她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