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从君姑那出来,程始夫妇便来到嫋嫋的房间看望她。
而程少商房中,此时程曦妍还在,她自从白天到这后,便未曾离开过。
在刚刚,她还亲眼看到,阿姊她拿盐涂于自己口中,显出苍白之色。
看阿姊这样,其实程曦妍很想问问她,不咸吗?
不过她也知道,阿姊想继续装下去,那她就由着她吧。
而程始和妻子进来时,就看到守在嫋嫋床边的小女儿。
萧元漪说:" 曦妍,你一直在这守着?"
萧元漪看到这一幕,皱起了眉,曦妍身子不好,怎可这般劳累?
程曦妍说:" 阿母…阿姊身子不好,我在这看看她。"
程曦妍说:" 而且阿母,我身体现在好多了,没什么事的。"
程曦妍笑了笑安抚道,萧元漪还是皱着眉,她知道曦妍身体比起小时候,的确好多了,但她的身体,还是比常人弱多了。
她身为她的阿母,岂会不担心…
程曦妍说:" 阿母,你和阿父不是来看阿姊吗?"
程曦妍说:" 就别只顾着看我了。"
程曦妍对着阿母摇了摇头,她真的希望,阿母能对她和阿姊,一视同仁。
阿母这样,若是一直下去,对阿母还有阿姊,都是巨大的伤害。
心伤着伤着,就会不再期盼了,阿母怎么连这道理都不懂?
萧元漪抿唇,她明白曦妍的意思。
只是,她对于嫋嫋现在的性子,实在是…
她并非不爱嫋嫋,但她真的不希望,嫋嫋把葛氏的那些小计谋,都学了去。
这样对嫋嫋不好,而且…这个时候不教,以后嫁去夫家,就不好教了。
这样想着,萧元漪看向躺在床上似是陷入昏睡的嫋嫋。
而程始,在看到嫋嫋苍白的唇时,早心疼坏了。
反倒是萧元漪,眼睛一直盯着她的唇,好像察觉到什么…
程曦妍心里咯噔一声,她把一件事忘了,阿母的眼神一向很犀利,别人一旦在她面前装病什么的,她绝对一眼能看出。
所以阿姊现在这样,阿母肯定发现什么了。
她脑海转得飞快,没一会,上前挽住阿母的手肘……
程曦妍说:" 阿母…"
程曦妍说:" 我们先回去,别打扰阿姊休息了。"
萧元漪还未开口,程始先出声了:“元漪,曦妍说得对,嫋嫋既然睡了,就让她好好睡吧。”
“我们就别打扰她了。”
萧元漪再想说什么,也只能先离开了,不过出到门口,程始喊住了莲房,他有些话,想问一问她。
“家主,不知家主叫莲房何事?”莲房有些紧张的低着头。
“莲房,我想知道,这些年嫋嫋生病都是怎么过的,可有请过医士?”
程始最想知道这,他知道嫋嫋在程府过得很苦,可…他想知道,她生病怎么过的…
“家主,女公子这些年生病,未曾请过医士。”
“因为,她们都说,小孩子发烧什么的,烧几日便好了,时常不管不问的”
“这些年,我们时不时被送到乡下庄子,明明父母在阵前挣命,女公子却半分未曾花着……”
莲房把这些年的憋闷,一咕噜全说了出来。
萧元漪挑眉。
萧元漪说:" 那为何,会把嫋嫋送到乡下庄子?"
萧元漪说:" 自生自灭?"
萧元漪又是怀疑又是疑惑。
“仲夫人嫁进程家,十几年无子,便想着收养娘家十岁的侄子幺哥,前些日将幺哥带来府中生活,女公子也是好心,给了他一葫芦蜂蜜当零嘴…”
“没想到,葫芦一开,便引来了野蜂…”
“野蜂蛰得幺哥满头包…仲夫人便让女公子去磨磨性子…”
“正是那滴水成冰的节气,便被丢到那庄子上。”
莲房解释着,只要想起女公子所受的委屈,她就忍不住愤怒。
现在,家主还有女君皆回来了,女公子终于有人可以护着了。
程始夫妇还有程曦妍听完后,脸都黑了…
“这葛氏真是歹毒,真该让二弟休了她。”
程始脸上满是怒意。
反倒是萧元漪,面带怀疑。
萧元漪说:" 这装满蜂蜜的葫芦,是幺哥自己打开的,还是嫋嫋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