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被她的话气的脸红脖子粗,啐她一口反骂。
“王婆子,你个失心疯,没脑子的混账,要不是白婶子的药,我现在早去见阎王了!怎么我如今没死改成了你的功劳了!”
“我家女人和孩子能活到现在,纯因为那两个马贼头子非要我画出村里和山里的路线图!不然!他们也得因为你们一家子早早丧命!”
“小东更是亲手被你推下山沟,我告诉你,疯了也不成!疯了也得赎罪还账!村里没伤的小伙儿们都机灵点,把这个疯婆子给我赶出去!”
几个没受伤的男人听了村长的话,自发的将王婆子摁住拉着往村口走。
王婆子此刻一副疯样子,刚刚还在地上打滚蠕动,浑身是土,村里的汉子把她和程富三人扔在一处,抡起棍子围殴乱打了二十棍,就把人扔在了村口的草堆里,不管不顾的走了回来。
眼见内鬼已除,众人心情才觉得舒爽了些。
杜大夫更是带来一个好消息。
村里只有伤,没有亡!
而受伤的也大多能治好,虽然以后可能不爽利,但不会缺胳膊断腿什么的。
村里人更是欢呼雀跃到停不下来。
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被电晕的马贼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幽幽转醒,他挣扎半天,并没有从捆野猪的盘锁扣里挣扎出来,本来还很郁闷。
可在看到活蹦乱跳的村长和白喜云后,居然笑了,他用一种阴森又好奇的目光死死盯着白喜云,眼里是游牧民族特有的野性和势在必得的欲望。
他嘴唇噏合,说着大夏国的语言,喃喃低语,像个萨满在做法念咒。
“尊敬的可汗,您瞧,我找到了如神迹一样的存在,在一个晋朝阿婆的身上!”
白喜云只觉得锋芒在背,她下意识回头望去,正好对上那人黝黑而深不可测的眼眸,顿时她手臂上汗毛直立。
村长也注意到了她的反应,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他十八辈祖宗的!把这孙子给忘了!”
小老汉双手插腰,迈着四方步走过去,趾高气扬。
“看什么看啊!都这样了?你还想干嘛!”
那马贼饶有兴致的盯着他的伤口看了看,又转头看着朝他走来的白喜云。
在打斗之际,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阿婆似乎猜到了他们的来历。
果然,白喜云第一句话不是兴师问罪,而是问。
“你们为什么想要我们村的路线图,还有山上的路线图?”
男人一脸戾气的笑了,用他七拐八落的口音回了两个字:“你猜?”
白喜云轻笑:“看来我猜对了,你们两个人,是夏国派来的奸细,目的是摸清我们这片村子附近山脉的路线。”
汶水镇及其周边村子,山脉错综复杂,易守难攻。
这也是夏国人就算再骁勇善战,也打不破晋国边境线的原因。
听她这番话,男人看她的眼神更狂热了。
果然,他猜的不错,眼前的阿婆在一个偏僻的小村里长大,却能有这样的见识,她绝对是身负神迹之人才能有的如此优秀的智力。
几乎在一瞬间,他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她带回草原去!
白喜云被他的眼神吓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难不成听她说对了,这夏国人要杀她灭口!
她吓得吞了吞口水,心想以后自己再也不装逼了。
“别这样看着我!我们马上就送你们去见官!让官府审你们这些大夏国的奸细!”
村长在旁边听的一愣一愣的。
好家伙,白婶子说啥呢?他怎么听不懂呢?
白喜云看他一脸茫然,对他解释了一番。
从难民说的北边起兵乱,他们怕服兵役南逃,到眼前两个马贼是夏国军人,要地图的目的一一说清。
村长听完惊得一头汗,眼神都呆滞了几分钟,最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一拍脑门,转头叫大伙开会。
刚以为没啥大事儿的乡亲们,正准备回家,又被村长召集起来。
张大婶出声问:“村长,怎么了?又有啥事儿啊?大伙儿着急回去歇会儿呢!”
却听村长一脸严肃说:“大家,刚才白婶子审出来马贼的来路,居然是从夏国来的贼人!有贼人说北边起兵乱,定有城破才能让夏国贼人潜入我甜水村!”
“咱们村虽在禹州中央,但禹州是晋朝十四州里最北边的州郡,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