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外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里。
易忧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围观而来,淡淡的转过了身。
现在?可没人注意他。
默默地进了城。
专挑那些偏僻的胡同穿梭回到了家中。
说是家,也不过就是一间处在巷子最深处的小石屋罢了。
“吱呀...”
易忧轻手轻脚的推开了门,一个闪身钻了进去,一是怕被人看到自己回来了。
二是怕太过用力把本就破烂的木门给拽下来了!
至于门锁,那更是没有。
屋里除了桌椅板凳就是一大一小两张木板床。
就这‘干净’的程度,就是有贼来了都会不忍心的放下几枚铜板救济一下!
可尽管如此,里面还是被翻成了一团糟。
显然,之前有人来过这里,而且,不是什么善茬。
‘是他们。’易忧心中冷笑,脑海中浮现出了昨夜那几个武者的面容。
深吸了口气,旋即走到靠墙的木桌前,看着桌上摆着的老旧‘灵位牌’。
看着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的‘义父赵春生之灵位’几个字。
‘扑腾’一声直接跪了下去。
“老爹....”易忧红着眼眶,满腔的内疚自责。
他是个孤儿,从小被‘老爹’收养,而小鱼同样是‘老爹’收养的弃儿。
自从几年前‘老爹’去世后,这里就只剩下他和小鱼了相依为命。
本来有着老爹留下来的鱼摊,两人不能说过得太好,却也能活的下去。
可没想到李家竟然如此丧心病狂,连那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简直禽兽不如!
“老爹,小鱼她...”
“都怪我,都怪我没看好小鱼,是臭小子没用。”
“不过您放心,我易忧发誓,一定会让伤害小鱼的所有人都付出代价的!”
“我绝不会让小鱼白死!”
“您放心,用不了多久,李家的畜生都会下去给你赔罪!”易忧说着在灵位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之前要说报仇,他自己都没有底气,但现在,不同了!
自己,也是武者,不,是修士!
起身,目光坚定的看着义父的灵位牌许久。
旋即走进了里屋将身上的泥和血全都冲洗了一遍,换了一套衣物后重新站定在了义父的灵位牌前,又是拜了三拜。
这才走上前去,将灵位牌挪开,在后面墙上摸索了一番后,找准石头中的缝隙。
单指一挑,一块小石头顿时跌落。
露出了后面的小格子。
里面放着一个黑色的布袋子。
看着‘它’,易忧有些沉默,眼中悲色一闪而逝。
布袋中,有着老爹还在世时以及自己之后一起积攒下来的积蓄,总共九贯八百五十文,还差一百五十文,就有十贯了。
这些钱,不是为了给自己讨老婆。
而是为了给小鱼以后好当嫁妆用的。
可现在,小鱼永远都用不上了......
“用不上了啊....”易忧自嘲一笑,缓缓将布袋拿在了手中。
心中低语,‘那老哥就借你的嫁妆,给你报仇吧。’
转过身,一滴泪花从眼角消逝不见。
从墙上拿下一顶斗笠戴在了头上,又低了低头,确保旁人不认真凑近前来是看不出自己的。
这才走出了屋子。
而此时另一边。
大云镇,李家别院。
大堂下,数人恭敬的站着,一动也不敢动。
上首,一华服青年端坐,目不转睛的盯着手中摇晃的酒杯。
突然出声道:“你是说,刘老二三个人都死在了城外的树林?”
“连脑袋都被人割下来了?”
“去找他们的秃子也没了?”
“是。”
“衙门的人先把尸首带回去了,说是等下再送过来。”
堂下,一中年男子咽了口唾沫,神情紧张的向上看去,正好和华服青年的视线对上,顿时打了个激灵连忙低下了头。
“尸首?我要尸首做什么?”李方木面无表情的扫视众人一眼,“我只想知道,是谁干的?”
“以及,那个姓易的小子,有没有一起死?”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
没有一个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