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没就没了。’
‘陆家又不兴这套,以后喝酒吃肉,怕是得省着点了,李家没了,可没有太多收成。’
牢头张暗自嘀咕着,突然听得外面传来些许的动静。
迟钝的精神一下子抖了个激灵,连忙重重的咳了几声。
将里面几个值夜的伙计惊醒的同时,也是起身站在了大门前。
然而当看到来人是易忧时,整个人一下子又塌了下去。
他还以为是巡察使来查监了呢!
不由带着一丝怒气喝道:“牢房重地,闲人勿进!”
“易忧,你想吃牢饭吗!”
“干!吓死老子了,继续继续。”里间隐隐也响起了骂娘声。
“张牢头,莫恼莫恼。”
“你看小弟给哥几个带了什么?”易忧带着笑,提了提手中的菜篮子,掀开上面的布条,露出了一盆烤鱼和几壶老酒。
“小弟知道牢头守夜辛苦,特意过来孝敬您的。”
“是吗?”牢头张笑着,突然板起了脸,瞪着眼,“你不知道我们守夜期间不得饮酒吗?”
“你想害我?”
“这什么话。”易忧又是走近了几步,丝毫不在意他的言语。
低声道:“小弟刚才去看了,巡察使那边的人早就歇下了。”
“您们哥几个,吃好,喝好,我转身就一起拾掇走了,哪里有人晓得哦?”
“您看,这可是伴山酒楼上好的青花梅子酒,老香的嘞。”
说着,易忧还特意打开了酒壶,对着壶口扇了扇,一股酸甜的梅子味顿时弥漫开来。
有道是喝酒的不怕酒差,就怕没酒。
何况这还是上好的梅子酒?
光闻到那点酒味,牢头张就感觉浑身直痒痒,肉眼可见的咽了口唾沫。
就连里间的伙计都忍不住探出了头来。
牢头张在易忧和酒壶之间打量了几眼,又看了看一片安静的外面。
终究还是没有熬住肚里的酒虫,低语道:“巡察使和那些个青甲军真的都睡了?”
“真的!”易忧用力的点了点头。
见状,牢头张回首看了眼里间的伙计,见大家都是一脸同样的神情。
也是一咬牙道:“说,你想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我就是想孝敬一下几位伙计。”易忧面不改色的说着,眼见牢头张露出了不悦的神情。
当下话音一转,“当然,您几位也知道小弟和李家之间的事。”
“小弟只是想在他们死之前,看看他们。”
在说到‘看看他们’几个字的时候,易忧的语气稍微加重了一分。
牢头张顿时会意,有些讥讽的回头看了一眼里间关押着的李家父子,‘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都要问斩了,还要被这小子羞辱一顿。’
旋即转过头将门上锁链一解,“进来。”
“诶好勒,多谢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