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的对面，她的脸都变得透明起来，似乎已经看不到五官。

“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会对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白娇娇开口道。

石天点点头。

她颤抖着双手将桌上的盒子打开。

石天抬眼看去，发现里面是一个小玉瓶，晶莹剔透的小玉瓶。

小玉瓶里似乎有一滴鲜血，殷红欲滴。

“这就是释天，他本是你……是你前世身上的一滴血。”白娇娇指着小玉瓶说道。

她眼中的神色复杂难明。

石天一愣，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白娇娇继续说道：“当年，我与释天相识、相知、生死相依。

然而，直到他死去，我才知道他只是一滴血所化。

而在那之前，他对此事更是只字未提……”

石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释天是当时神凰界选出来的领袖，他带着整个神凰界的仙人前往星空阻击那些入侵的巨人。

那一战……真的好惨烈啊！”

白娇娇稍稍停顿，相隔了数千万年，提及当年的一战，她的心情依然还是难以平静。

“无数的仙人自爆，他们用鲜血和生命阻止了敌人的大军！

释天冲锋在前，与敌人的统帅碰撞厮杀。

正在他们大战之时，一个早已隐藏在暗中的人出手了……

那人以三千弱水，偷袭了释天，令他的仙元被封禁了一瞬间。

就是这短短的一瞬，释天被那巨人生生打爆！

而这个偷袭之人就是东方耀！”

石天已然猜到了这个结果。

“我见释天身死，遂萌生了死志，欲要追随他而去。

我毅然选择了自爆，与一位巨人同归于尽。

在我死后不久，人祖出现了……”

白娇娇的语气变得复杂而低沉，似乎又回到了当年。

“他将我仅剩的灵魂引入了一座大山之中，又以逆天的手段恢复了我的记忆和神智。

从此之后，山即是我，我便是山！

他更是出手击杀了近乎一半的巨人，却又将剩下的敌人放走……

我想不通，他为什么不把那些人全部杀死！

他又为什么不能早一点赶到！

为什么？”

她的声音变得歇斯底里。

“我当场质问于他，他却告诉我那些入侵者也是一群可怜之人……呵呵，真好笑！他竟然说那些侵略者是可怜人？

而他之所以没有及时赶到，是因为在路上被人拦住了！”

石天感觉她似是在哭，但她的面容已经完全看不见了，好像随时都会消散。

“他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拿出了一个玉瓶和一把断刀。他说那玉瓶里的血就是我的夫君，那把断刀就是夫君所用的逆仙刀！

他还说，早已与夫君达成了某种协议。

而这协议却需要我来完成！”

白娇娇的语气再次变得激动起来。

“他将我带到了这里，让我在此等待，等待你的出现。

他说你就是我的夫君……

你和释天在轮回之中分离，走了两条不同的路。

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我就是想再见我的夫君一面……”

她低下头，似是在低声抽泣。

“后来，他又将东方耀也带到了这个地方，并且将这个世界一分为三，设下了禁制。

除了我和东方耀，另一边有什么，我也是一无所知。

我只知道人祖在那里留下了一座血碑，血碑里有着他的一丝力量，我们无法靠近，更无法窥探。

除非我们突破到至尊，否则根本无法破除这个世界的禁制。

数千万年来，我曾无数次出手，想要前去寻找东方耀报仇。

但终究是未能成功！

没办法，我只能在忍耐中备受煎熬。”

白娇娇摸了摸自己的脸，幽幽道：“是时候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