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看着那些流光宇宙的强者，突然问道：“你们是人还是鬼？”

“什么意思？”那些人微微一愣，没有听懂石天的话。

“你们不说这里是地府吗？那你们肯定都是鬼了？”石天理所当然的说道。

“鬼？”

那些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又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扎纸老人。

扎纸老人双眼望天，似是并没有看到他们的目光。

他心里暗暗骂道：“我日你们奶奶个腿儿……”

“老头儿，你叫啥名？”

石天忽然问了一句。

扎纸老人自然不敢继续装作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他对着石天施了一礼，“我姓苗，你叫我纸人苗便可。”

石天点了点头，“纸人苗，你们到底是人是鬼？你们身上的血肉是真还是假？”

纸人苗连忙回道：“我们本是灵魂体。但因为当年的剧变，地府也发生了变化。

经过漫长岁月的演变，如今，这里已经隐隐有了新世界的雏形。

虽然比之当年的流光宇宙要差很多，但也可以说规则隐现，万法具存了。”

“之前那俩纸人，它们身后那些人又是怎么回事？”邱东来问道。

纸人苗语气有些复杂的说道：“这个世界上的人员太少！

所以，但凡有死去之人，我们就会将他们尽快的送入轮回。

而这里的轮回……

乃是贺大人用自己的轮回之道架设的，故而有着诸多限制。

有很多死去之人需要等待几百年，甚至千年才有进入轮回的机会。

所以，贺大人指派了一些人充当轮回使，负责登记和指引那些死去太久的人进入轮回。”

石天打量着他们，一共有十五人，其中有七人的气息跟五大古妖类似，应该是高阶仙主。

剩下的那些人中有五个中阶仙主，三个低阶仙主。

“你们今后有何打算？想不想离开这里？”石天问道。

纸人苗等人均是一愣，惊讶的看着石天。

“你的意思是……”

没等其他人示意，纸人苗这次主动开了口。

“我可以带你们离开，但你们必须每人交出一滴本命血。

我也不瞒你们，交出本命血就意味着你们的性命掌握在我的手里，我随时都可以拿走！

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考虑。

不管是走还是留，我都不会杀你们！”

石天说完，看向邱东来和火玲珑，笑道：“师父，师娘，你们俩找个地方玩会儿，两个时辰后回来就行，我们到时候离开这里。”

邱东来满眼放光，火玲珑娇脸羞红。

可还没等她说什么，邱东来直接揽着她的纤腰消失在原地。

石天笑了笑，转向剑无心，“大哥，我们聊聊？”

剑无心点点头，跟着石天走到了远处。

几人离开后，纸人苗等人并没有想着逃走。

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眼中的神色都很复杂。

“你们什么意思？”纸人苗最先开口。

他是在场七个高阶仙主之一，而他问的也是另外六大高阶仙主。

至于那八个中低阶仙主，他们亦有自知之明，不会参与讨论。

只等这些高阶仙主做出决断，他们跟着走便是？

一位老者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我们选择留下，你们说，他真的会放过我们吗？”

另一中年人说道：“我决定了，跟着他离开。

你们忘了？

贺大人曾经说过，他的道之所以难以达到圆满，很可能就是因为这虚无空间。

我的道虽然不是很强，但却不想和他一样卡在大成之境。”

“纸人苗，你呢？你的选择是什么？”其他几人都看向了纸人苗。

为何之前他们都想让纸人苗出来说话，盖因他的辈分最高，甚至比贺文远都要高出一辈儿。

纸人苗沉思良久，说道：“我想再和他谈谈。”

之前说话的老者问道：“谈什么？”

纸人苗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

另一边。

石天和剑无心并排而走。

“这么说，你是小萱的哥哥？”

剑无心有些惊奇的看着石天。

石天点点头，“如假包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