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小院的门从里面拉开,一个拄着拐杖的老者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他看起来苍老无比,比之云家的云长空还要年迈的多。
其裸露在外的皮肤略显黝黑,黯淡无光,
而且看起来异常的松弛,好似没有半两肉,只剩下骨头外面的那层皮。
“刚才是谁说话?”
他弯腰驼背,垂首低眉,看上去是那样的老态龙钟,
但这句话说完,却有一股惊人的杀气从他身上散溢而出,涌向四面八方。
石天还没说话,护犊子的苗怜卿就已出手。
她冷哼一声,玉手陡然伸出,
五指成爪,径直抓向老者的脖子。
老者丝毫未见慌张,他从怀里掏出一支竹笛。
白鸾儿大吃一惊,急忙喊道:“老祖且慢,他们是我的救命恩人!”
石天也同时喊了一句:“苗姐住手!”
苗怜卿收回手掌,冷冷地看向老者,
老者手里握着竹笛,依然没有抬头。
他轻声说道:“老朽年迈,元力已经散尽,神识也已消解,但我一息尚存,就容不得有人前来我白家放肆!
我知你修为高深,远胜于我,即便我全盛时期亦非你一招之敌。
但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手中的竹笛便发出一声轻吟,自主脱离了他的掌控,朝着石天射来。。
老者惊讶的抬起头,这种情况还从来没有发生过。
石天有些懵逼的伸出手,抓住了悬浮在自己面前的翠绿竹笛。
竹笛在他手里不停的颤动,似是在欢呼雀跃,又像是激动万分。
“老祖!”
白鸾儿一声大喊,匆匆跑了出去。
石天抬眼看去,却见那老者不知何时已经趴在了地上,
他颤抖着想要撑起自己的身体,但这看似简单的动作对他来说却是无比的艰难。
“老祖。”
白鸾儿蹲下身子,想要搀扶老者,却被他摇头拒绝。
他看着石天,老泪纵横,
“你……姐夫,是你……回来了吗?”
石天明白过来,老者这是把他看成了释天。
而这个老者无疑就是白娇娇的弟弟白惊飞。
石天摇摇头,上前一步把他搀扶起来,
白惊飞没有再拒绝,
他一直都在看着石天的脸,泪水也一直没有停过。
石天看的有些不忍,正要喊出纸人苗。
掌心却忽然一热,断刀传出一道意念:“圆其心愿了因果,枯木逢春绿芽新!”
石天微愣,瞬即明白断刀之意。
只要圆了白惊飞的心愿,解开他心中的郁结,
他的境界就会突破,寿元的问题自然也就解决了。
而所谓的了因果,其实说的是自己。
白惊飞是白娇娇的弟弟,而自己终归还是对释天和白娇娇有所亏欠的。
如果真说起来,石天和释天本就是一人,那么他欠白娇娇的将会更多。
“可是我该怎么做呢?”石天又犯了难。
“姐夫,是你吗?”白惊飞又问。
石天扶着他,在白鸾儿的引导下走进小院儿。
“老祖,我们……”白鸾儿回头看着白惊飞。
白惊飞指了指最中间的房子,“去那里。”
白鸾儿一愣,她看了眼石天,便走过去把那个房间的门打开。
石天扶着白惊飞紧随其后,走进房间。
苗怜卿略微犹豫,也跟了进去。
“这是……”
苗怜卿看着墙上的画像,又回过头看看石天。
画上的人和石天长的太像了,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但她肯定那个人不是石天。
这幅画一看就有些年头了,而且制作画卷的材料也很特殊。
据苗怜卿判断,这幅画至少也有着千万年以上的时间。
“你到底是谁?”
白惊飞突然抓住石天的手,他的老眼看似浑浊,却又饱含着深邃和沧桑。
石天看着他的眼睛,伸手一指画像,“我即是他,他即是我!”
白惊飞斩钉截铁的喊道:“这不可能!你是想说转世吗?但轮回早就已经消失不见……”
石天没有多说,而是摊开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