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石萱眉头紧蹙，她赫然发现，在老头身后不远的地方，漂浮着一截血淋淋的断臂。

断臂上道意弥漫，威压惊天。

这……竟是一截圣人的手臂！

是真圣，而不是伪圣！

石萱略一思忖，径直闪身至老头儿的面前。

“你想干什么？”她紧盯着老头，开口问道。

老头儿还是没有反应。

石萱冷冷一笑，继续说道：“老家伙，别以为放一截圣人臂就能吓到我。

姑奶奶……我不吃这一套！”

老头儿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哼！再敢跟着我，别怪我不客气！”

石萱示威性的捏了捏小拳头，再次闪身离去。

老头儿睁开双眼，摇头道：“唉！不识好人心！”

说罢，他的身形慢慢变淡，亦是消失不见。

石萱手握长剑，在星空中急掠，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安。

“那个奇怪的老头儿……他还会不会再次出现？”

她正暗自嘀咕，前方忽然多出一个身影。

这次却不再是那个老头儿，而是一个全身都笼在黑袍中的……圣人！

“有事？”石萱双眼微眯。

老头儿虽然拦路，却没有丝毫杀气。

这黑袍人却是截然相反，他身上杀意弥漫，未作任何遮掩。

其来意非常明显，就是针对石萱。

“杀你！”

黑袍人说罢，径自踏前一步，身上绽放出耀眼的金芒。

他单手置于胸前，虎口向内，竟从体内抽出一根长鞭。

长鞭通红如血，也或许……这本来就是鲜血！

石萱紧了紧手里的长剑，却是未曾畏惧。

她冷哼一声，抬手就是一剑，直斩黑袍人。

“以血为道，炼化诸天！”黑袍人冷冷道。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而且没有任何感情。

“唰！”

他再次踏前一步，手中的血色长鞭陡然扬起，径直迎向石萱的长剑。

“啪！”

剑鞭相接。

石萱脸色微变，猛的后退数步。

她抬头看着黑袍人，眼神变得极为凝重。

刚才，长剑与血鞭接触的一瞬间，她有一种清晰的感觉。

若然不退，体内的血液将会被完全抽干。

这种情况，还从来没有出现过！

她虽然不是真圣，却胜似真圣！

离开永恒宇宙之前，她已经和苗怜卿约好，待她回返之日，就是突破真圣之时。

“你到底是谁？”石萱紧盯黑袍人，再次问道。

“杀你的人！”

黑袍人说罢，右手微抬，一鞭甩向石萱。

石萱银牙暗咬，长剑上九彩光芒闪耀，不停流转。

“混沌御九天，傲然天地间！”

她并没有退避，而是选择继续硬撼！

“噗！”

石萱惊而抬头，脸色微白，血染发端。

那黑袍人的脑袋竟已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