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交会之总管!?”
及至殷莉现形,陆战诸人心头不由一震,此人乃千交会之巨擘,其名早有所闻。
然令众人疑惑者,何以斯人竟纡尊降贵,与彼等相商耶?
“祖翁,父上!”
方陆战等人心中疑云密布之时,一熟悉之音忽自殷莉背后响起,其人随之矫健步出,乃陆川也。
“川儿邪!?”
见陆川自殷莉背后现,陆战等皆大惊失色,愕然之态溢于颜表。
“陆老前辈安好,陆府有川弟此等天才,诚令人艳羡。”
言罢,殷莉体态婀娜上前两步,向陆战施礼微笑。
陆战连忙还礼,虽年长殷莉甚多,然论实力与地位,自愧弗如远矣。
“川儿,汝何故在此?”
陆天亦满面喜色,自陆川独往朱城,忧虑未尝稍减。
“吾于千交会挂名供奉。”
陆川答曰。
闻言,陆战等微感动容,千交会之供奉,非寻常人可得。
旋即恍悟,此前管事重逢彼辈,何以热忱逾常,乃至请出总管,原来一切皆因陆川之故。
“陆氏之事,多已措置,是故此次赴朱城,意在观汝。”
陆天凝视面前二月未见而似更显成熟之子,轻语道。
“距那生死决斗,仅余四日,若准备未周,毋需现身。”
陆天此言细若蚊蚋,唯陆川耳能闻之。
睹父陆天容色肃穆,陆川心下微感温馨,轻轻颔首,其声虽平和,然透露出一股坚韧不拔之自信!
“父上勿忧,儿自有所筹画。”
陆战偕同众人抵朱邑,陆川自当伴行,故一行于千交会稍作驻足,随即辞去,归至陆氏于朱城所置之广宅。
陆氏虽昊阳镇之望族,然于朱城亦颇有基业,容身之所,自是绰绰有余。
时至今日,陆战诸人朱城小憩,陆川心无挂碍,盖其炎战门之忧已释,复与千交会结善缘,陆府于斯城,立锥之地固矣。
及返宅邸,众人阖门深藏,面色肃穆,皆注目陆川。
“川儿,陆门稚子,吾等已暗中迁徙,纵炎战门兴师问罪,血脉得以存续亦未可知。”
陆战目不转睛,凝视少年之前,沉声言道:
“距尔与黄佟之决生死战仅余四日,若自量力未能操胜算,宜速离去,以保全基业,青山尚在,岂忧无薪?”
“黄佟性情毒辣,此番决斗,一旦有机可乘,必欲取尔性命。”
“且陆氏之后事,料其亦将铁石心肠,毫不容情!”
陆川睹陆战之严峻,默然颔首,心知此刻陆府上下,期望尽系于己身矣。
“祖父,今兹之战,于朱城间已为众口嚣嚣,倘得胜,于吾陆氏而言,实乃扬名之良机。”
“他日,陆氏产业渐移朱城,复有千交会之庇护,功业必远超昊阳镇之时。”
陆川抿唇,轻声言之。
“胜则利大,吾亦知之,然败矣,则如何?”
陆战徐徐语之。
“祖父无忧,孙岂败哉。”
少年微摇头,抬首望天,稚颜犹存,而意志坚决异常。
众人观陆川神色,坚若磐石,相顾愕然,不明其自信何来。
黄佟,乃玄丹境小圆满之强者也!
“受吾一掌!”
陆战目不转睛,片刻后忽沉声喝道。
与此同时,一股凌厉无匹之白色玄力疾速萦绕其臂,随即五指并拢,劲风破空,猛向陆川击去。
观此景,显然欲亲身试孙之能也!
此掌既出,陆战毫无保留,不仅催动仅玄丹强者方能驾驭之粹玄正气,且兼施陆氏绝学纯阳掌!
陆战攻势之猛,令一侧观战之陆天、陆肯诸人面色微变,心知欲阻此击,陆川或须展其深藏之魂力矣。
然其所思与事实大相径庭,陆战掌风直逼,陆川面容竟波澜不惊,周身亦无魂力波动之象,静待锋芒,若无所措。
陆川此举令陆天等人大感愕然,然以其平日之了解,陆川断非真个坐以待毙。
果不其然,陆战掌风将至陆川咫尺之间,陆川手掌忽举,亦五指并拢,随之有凌厉之玄气旋绕掌间,其锋锐之中,隐隐透淡金之色。
“粹玄正气!”
见陆川掌上那熟悉而淡金之玄力劲气,陆天等人震撼莫名,惊呼脱口而出。
双掌电光石火般交击,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