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晋化形之境,实力倍增。
二人深信,若陆川真欲取命,必致血流漂杵,伤亡惨重。
较诸此景,损失丹药十万,反似为善终。
“此子从何而来!?”
卢贵满腔愤懑,言道。
“伏炎郡内何时藏此恐怖后辈?年少而至化形境,潜力之巨,大阳帝国之内,亦属翘楚。”
“何故现于人迹罕至之山林!?”
“初逢此人,已被索去纯玄丹二万!”
蒋宇沉吟片刻,道。
卢贵闻言,一时语塞,以同情目视蒋宇,未料其已两度遭此劫难。
“如今计将安出?”
卢贵问。
“复何计焉?此子之能,今或已可与化形境大成者相抗,吾辈岂能召此等强者耶?”
“且勿忘,此人尚有一宠,其力亦不弱于吾等矣。”
蒋宇面沉如水,言之。
“直娘贼之倒楣!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对那噬雷狂妖出手,而今反贻他人之美!”
卢贵不甘心言,赖手下搀扶起,振衣袖,满腔怒气,狈狈而去。
蒋宇见状,亦不甘,詈骂一声,引众黯然而退。
茫茫林海间,雷光裂空,沉雷隆隆震响。
“小子,竟尔纵之乎?”
小鹫复现陆川肩头,顾后一笑语之。
“蒋、卢二家虽非弱旅,然于吾无甚威胁。”
“此处片刻驻足耳,彼等纵有图谋,亦回天乏术。”
“况吾料非愚不可及者,当不敢再捋虎须也。”
陆川淡笑而言。
以陆川目前之力,兼小鹫及玄傀,实则等同四名化形境强者并肩,以此阵势,欲除蒋、卢二家,非难事也。
力之所至,自无所惧。
“兹番汝之所得颇丰,雷元不灭体淬雷身功成矣,且臻至化形境,四纹魂师,如斯实力,于大阳帝国之内,亦足称强者焉。”
小鹫颔首,陆川一瞥,而后言曰。
陆川笑而应之,此番雷霆之元炼化所获之益,实非始料所能及也。
“今当径往九幽郡,彼处素有大阳帝国最为繁盛与纷乱之名,吾心甚奇之。”
陆川仰首,目光穿越渺远天际,低语细喃。
是日,陆川步履蹒跚于洪荒林莽之中,此间林海浩瀚,四处萦绕着乳白之雾,其雾甚奇,魂力亦难以透其分毫。
复观其上空,寒气凛冽,冰冷彻骨,陆川虽力能扛鼎,对此亦感难耐。
故而踏入林界两日以来,不过徒劳奔走,不得其径。
连日之盲目游荡,陆川心生烦躁,似为林所困矣。
“此地雾霭殊异,吾亦束手无策。”
小鹫一侧摊爪,示以无奈。
陆川叹气,抚额以慰,自纳玄囊中取舆图,审视良久,低语曰:
“计时日,离朱城已近四月,途经伏炎郡等四邑。”
“若舆图无误,吾辈实已至九幽郡之边际。”
“忆矣,此乃克洛之森,九幽郡边陲之诡谲林域,吾等竟误入此地,难怪寻路无门。”
沉思之际,陆川眸光一闪,似有所悟。
“然则何以出?”
小鹫慵懒问之。
陆川闻言,一时语塞,旋即苦笑云:
“吾等于此地形茫然未知,闻道仅一径可达,非有人引路,脱身恐多艰险。”
“需人引导欤?”
小鹫无奈,摇首于阳儿顶上栖息,言曰:
“行右侧兮,彼处微有玄力波动。”
陆川闻之,稍显愕然,未料小鹫于此等情境,犹能感遥远之事。
“勿惊奇也,此吾之极限矣。”
“雾气隔绝探查之力甚强,更远则非力所能及。”
小鹫翻眼道。
陆川苦笑,念及一路艰辛,无所不历。
即便月前,遭两化气境妖兽追袭两日,亦生机勃勃。
今反为这诡谲之地所困,实出意料。
“前行吧。”
陆川向阳儿挥手示意,迈步向右疾行,阳儿亦轻捷随之。
雾笼荒野,人影数十,相倚以立。
四际之间,妖兽狰狞,时而腥风血雨扑面来,旋即众集玄力,化之为泥。
“此等孽畜,实乃可憎!门主,脱困之期何时至?”
一人语罢,手刃妖邪,拭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