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地灵傀之存在,欲伺机将其降服,纳入麾下。”
小鹫诡笑而言。
陆川微愕,俯首凝视那幽暗洞穴,始觉锁链之上及岩壁四周,皆镌刻符箓,岁月久长,部分符箓已渐失光泽。
虽符箓黯淡,然陆川仍感其蕴藏之力,此等封印法阵,非魔儡宗力所能及,诚如小鹫所言,此神秘地灵傀,存世更久于魔儡宗。
“何故众人封印此地灵傀?此诚实为强大援手也。”
小鹫目不转睛,注视黑暗中盘坐之血影,沉默良久,忽而道:
“盖因其为赤血尸傀!”
“赤血尸傀!?”
陆川愕然,心中疑惑丛生,此名未曾听闻,赤血尸傀又是何等存在!?
“炼玄傀之术,繁复多端,其中最凶残者,莫过于以活人祭炼,手段诚然残忍。”
“然此法所成玄傀,煞气冲天,易反噬其主,即赤血尸傀是也。”
“观此地灵傀身染血色,当是鲜血铸就,欲成此状,斯地灵傀屠戮众生几何?”
小鹫嗟叹而言。
“此物一旦释放,必嗜杀无度,祸乱人间,被封于此,亦属情理之中。”
陆川神色一凛,若真如斯,赤血尸傀实乃大患,若放任其出,九幽郡恐难逃血光之灾。
陆川毫不怀疑,赤血尸傀之威,足以横扫九幽郡,无人可挡。
“郭颅未敢妄动,盖惧此物一脱困,首当其冲,必将其灭!”
陆川轻叹,心生遗憾,若能驾驭此等凶器,于彼而言,犹如获得真正护符,纵单枪匹马对抗四大宗族,亦无所畏惧。
“行矣,吾等当毁此通道,免他人误入,徒增纷扰。”
陆川摇头,正欲转身离去,思虑周全,以防后患。
“且慢。”
小鹫挥爪,见陆川投来疑问之目,竟发怪笑,曰:
“此等送上门之超然利器,若轻易放过,实为憾事。”
“汝能降伏赤血尸傀乎?”
闻小鹫之言,陆川眸中忽现惊喜之色,急切问道。
“吾不能,然,彼能。”
小鹫爪指骤移,指向陆川掌中,更确切言之,指向陆川掌心血肉间,那一枚神秘莫测之玉菩提。
“汝言,此玉菩提耶?”
陆川目视己掌,微愕之后,恍然大悟,喜色渐浓于眸。
小鹫颔首,曰:
“此玉菩提内,蕴藏无尽奥秘,凭其力,或可将赤血尸傀禁锢其中,日后再行调教,驯服之途,未必不可。”
“汝确信,玉菩提之威,足以禁锢赤血尸傀乎!?”
陆川紧握掌心,疑虑问出,此举非儿戏,万一尸傀脱困,无力再封,彼等恐成其手中首猎之魂。
“虽无十全把握,七分胜算犹在。”
小鹫稍作犹豫,答之。
“若汝修为达祭灵境,则玉菩提之秘易启,禁锢赤血尸傀,如探囊取物。”
闻此,陆川不禁撇嘴,若有祭灵境实力,何惧赤血尸傀?
然,对小鹫所言七成之望,心中难免忐忑,事有不慎,祸患滔天。
纵使己力足抗化神境大成之强者,在此诡谲尸傀前,亦显微不足道。
“若能降赤血尸傀,大阳帝国中,能胁汝者,恐已寥寥无几。”
“虽先时汝胜郭颅,然依吾观,彼之能,在化神境大成中,实非上乘。”
“汝于化阴玄冥洞中,修习半载有余,此半载间,陆坤必已晋身化神境小成,甚或,凭陆氏宗族深厚根基,突飞猛进至化神境大成,亦不足为奇。”
小鹫目注陆川,神色略显凝重,曰:
“更须告汝,昔于彼躯中,吾感一缕隐晦诡谲之波动,彼者绝非泛泛之辈。”
“纵今汝力大增,真与之交锋,胜负未可知矣。”
“彼躯有何异状?”
陆川面色微变,此事小鹫未曾提及。
“吾亦不明,唯在元玄玉璧前,彼获元玄武技瞬息,吾有所察。”
“然此感瞬息即逝,连吾亦难断定,或为错觉。”
“然,小心驶得万年船,谨之为上。”
“陆坤者,天赋异禀,机缘绝佳,若言无奇遇,恐无人肯信。”
“加之陆氏宗族倾力栽培,纵观大阳帝国,不论小辈抑或宗派之主,皆难匹敌。”
“汝与陆坤已结仇怨,待汝赴宗族武祭,彼必寻隙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