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陆川激发至极。
正当其欲展露手段,彻底轰杀陆川之际,一声隐含怒气之喝,如雷霆般轰鸣于天际,震荡此方空间。
“俱止手矣!”
闻此喝声,众皆面色微变,敬畏之色盈眸,旋即一道光影疾驰而至,宛如霹雳裂空。
“拜见族长!”
睹其人影,周遭宗族子弟,迅即恭敬齐呼。
旁侧陆穆长老亦长舒一口气,于今之宗族内,唯陆阳明踏入祭灵境,堪能镇服陆川、陆坤二子矣。
陆阳明现身,览此一片狼藉,目中怒火顿生,旋即目光转向陆川,正欲开口,却被那已缩至巴掌大小之黑玉立方所吸引,身形一震,惊呼曰:
“尔竟降伏无尽重玉耶!?”
“侥幸耳。”
陆川微颔首,深知此举对陆阳明等人震撼甚巨。
盖彼辈皆曾败于无尽重玉之下,今见此灵器竟落入陆川之手,心绪焉得平静!?
陆阳明奇异凝视陆川,愈觉此少年深不可测。
然其并未多作纠缠,语锋一转,沉声道:
“此事究系何故?”
彼所指,固此地之狼藉也。
身为族长,族内竟被扰至此状,怒气自难平息。
“族长,陆川跋扈至极,吾四人守于此处,初觉秘藏异样,探查后始知,秘藏内玄力莫名耗竭,灵器亦受损伤。”
“原欲问明陆川,孰料其竟肆意妄为,直向吾四人动手!”
见陆阳明现身,那被陆川几近打碎口中全齿之陆智,猛然跃起,以怨毒含糊之音,急急诬告。
闻斯言,陆阳明眉峰微蹙,身为陆氏宗族之首,岂会愚昧?
故未轻信陆智片面之辞,径直望向陆川,询曰:
“实情若斯?”
陆川徐徐摇首,眸中略带怜悯,瞥视陆智,曰:
“长老行止如此,诚辱陆氏宗族矣。”
闻此言,陆智怒火中烧,面如猪肝,然念及前车之鉴,深知自身实力远逊陆川。
“族长,此次入秘藏,吾遭暗算,有人操纵法阵,意图置吾于死地。”
“幸而警觉及时,方免此厄运,然躲避法阵之时,不慎触及数件灵器,致此损毁。”
“能操纵秘藏法阵者,除陆智长老四人外,恐无人能施。”
“此处必有控阵之器,族长可遣人查验,真相自明。”
陆川淡然道。
闻言,陆智面色骤变。
陆阳明皱眉,示意陆穆前往勘查。
顷刻间,陆穆疾驰而出,穿梭楼阁,旋即折返。
“族长,控阵之器确已破损,显有人使用之迹。”
陆穆低声言曰,证实陆川之言非虚。
“陆智,汝安敢妄为!”
陆阳明面色陡变,目视陆智,厉声呵斥。
事败垂成,陆智脸色愈发苍白,欲再狡辩,然见陆阳明凌厉目光,不禁一颤,急切转移视线至陆坤。
“族长,纵使陆智长老有过失,然陆川行径亦甚嚣尘上。”
“四大宗族,可曾有族人伤长老之事乎?此事若传,影响恶劣!”
陆坤语沉言而曰。
“罢矣,尔等恩怨,吾已了然,唯不愿见同室操戈。”
“今日之事,陆智之咎,吾暂不究,然此后时日,尔与陆川,须收敛行止。”
“逾三日,尔等随吾赴京城,参与精英选拔,欲比高下,尽视何人能夺得东玄逐鹿争霸战之席!”
“真宗族承继者,唯有佼佼者方堪此任!”
陆阳明目巡陆川、陆坤,语气缓重。
周遭族人闻陆阳明之言,皆心惊肉跳,知其意涵深远。
谁能摘取东玄逐鹿争霸战之资,方为陆氏宗族正统继承,权柄亦将远超旁人。
此番精英选拔,诚为陆坤之大机缘也。
苟得其位,则陆川必将永堕深渊,再无翻身之日。
届时,陆坤之位尊权重,欲除陆川,纵使陆阳明亦不复干预,甚或亲自动手,助陆坤以成其事。
盖因陆坤之价,远超陆川矣。
然则,若事与愿违,陆坤则将彻底受制于陆川,其在宗族中之显赫地位,亦将易手于陆川。
此乃一场残酷之较量,无论胜败,代价皆惨痛至极。
武祭一战,虽令陆川与陆坤并驾齐驱于宗族之中,然精英选拔,或可使之彻底凌驾陆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