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何等尊崇!
屈倪玛、鲁仁易辈,亦需联手方能抗衡,岂容轻侮?
哗然声中,屈倪玛与鲁仁易亦瞠目结舌,初闻陆川之言,疑其欲戏谑众人。
鲁仁易面色铁青,眼神黯淡,对屈倪玛凝视良久,终无片言只语。
“事已至此,观其如何应对罢。”
屈倪玛无奈应道,此事因其而起,唯有寄希望于奇迹。
“饶有兴致。”
张友二人于半空稍愣,旋即醒悟,目光玩味审视陆川,终忍俊不禁,摇头轻笑。
此番赌约,于彼等眼中,实属荒唐。
“二位,可曾决断?”
陆川无视满场质疑,仅注视张友二人,轻声询问。
“吾来应战。”
张友面带戏谑,瞥向松岛峰,见其耸肩,遂缓步向前,然并未踏入圈内,凌空而立,双手背负,话语间透出难掩傲气。
“无需入圈,吾立于此,若能一击令吾退避,霆暴涧任尔等青城众人自由出入!”
“反之,速速离去,携众退出,否则,吾两大帝国必施雷霆手段!”
夕阳殷红,洒落霆暴涧畔,空气中弥漫着因张友言辞而凝重升温之气息。
张友凌空而立,双手背负,姿态潇洒,其气度令人暗自赞叹,祭灵境强者,果真信心非凡。
赌约既定,青城众人面色黯淡,或许于彼等眼中,此约不过是笑谈。
陆川虽能诛半步祭灵者,诚令人惊叹,然半步祭灵与祭灵境之间,鸿沟深不可测。
鲁仁易与屈倪玛相顾无言,唯有轻叹,此时多言无益,唯恐陆川赌约失利,是否真须离去,令二人忧心忡忡。
念及此,二人眼神中闪过不甘,屈倪玛尤感懊悔,似觉不应牵扯陆川入局。
陆川面对张友,目光渐聚,身后纷扰尽抛脑后,质疑之声亦不入耳。
某种程度上,其挺身而出,亦存利用青城人马搅乱局面之意,可谓各取所需。
“来兮,吾甚好奇,汝化神境巅峰之力,究有何能,敢立斯赌?然胜负未定,汝之勇确非泛泛。”
张友袍袖轻拂,微笑中带嘲讽,凝视陆川,如观戏谑。
陆川神色淡然,无半分惧色,瞥张友一眼,身形微颤,体内玄力至极催发,噬化之力于身内汹涌,天地玄气随之啸聚,于其顶空凝结,源源不断。
天色瞬时晦暗,青城众人惊愕,脸上颓丧稍敛。
张友亦讶异,操纵天地玄气,乃祭灵境强者之能,未料陆川化神境巅峰,亦有此功,所施武技,诚颇不凡矣。
澎湃狂暴之玄力,自陆川体内滔滔而出,骤化为耀眼光柱,自颅首激射苍穹。
光柱裂空,虚空似裂,陆川双眸金芒闪烁,缓伸剑指,凌空一刺!
当陆川剑指刺出,臂膀狂颤,肌肤下金光如流液疾驰,淬炼肉身,勉强承载六脉绝神剑狂暴之力。
剑指一刺未尽,空气已爆,陆川黑发飞扬,衣袍猎猎,乃至天际,云层隐约汇聚。
此番天地异象,引众人震惊,屈倪玛、鲁仁易等亦难掩讶异。
张友眼见此景,眸中火光闪烁,戏谑之意渐消,身震玄力汹涌,其中似蕴幽寒彻骨之意。
“六脉绝神剑,第五剑!”
陆川剑指于万众瞩目下刺出,刹那间,臂内传来细微闷响,金光流转更甚。
此回,陆川倾尽全力施展第五剑,若非修成幻祭灵身,恐此刻已臂断血溅。
所幸,狂暴之力终被陆川硬抗,光柱裂空之处,陡然生出骇人波动。
旋即,五柄仿若穿越时空,源自远古之玉剑,自虚空中显现,悬于天地间!
兹有五柄古老玉剑,凝炼非凡,殆乎前所未有。
剑身之上,符箓剑纹错综复杂,密布其间。
五玉剑中,今次所铸成第五剑,往昔所遗瑕疵,终于是烟消云散。
是以,此番六脉绝神剑,第五剑之上,非仅半截符箓剑纹,实乃全剑之完璧,真完整一剑矣!
古老玉剑悬于九霄,周遭玄气沸涌,若有若无之爆炸声,低沉回荡,一股令人心悸之波动,席卷八方,场中众人面色骤变,惊惧交加。
“岂有此理!?”
屈倪玛与鲁仁易瞠目结舌,望向五柄古老玉剑,剑上弥漫之威能,使二人深知,若此武技直击而来,纵使勉力抵御,亦必遭重创!
二人难以置信,如此雄浑武技,竟出自区区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