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彼等所能参合,安守一隅,方为上策。
陆川对刘一等人微妙之举,感知敏锐,心知能令高阶帝国之辈生畏者,定来历非凡。
其目光自施燕莺移至白衣男子,此人仪表堂堂,无高阶帝国之傲慢,令人好感。
然陆川察觉自其身散发之威胁,远甚于贾腾鹰。
当陆川审视白衣男子之际,彼亦细察陆川,稍顷,二人目光交汇,白衣男子一笑,言曰:
“君即陆川乎?久闻盛名矣。”
陆川闻言,应对从容,态度不冷不热。
白衣男子随从目睹此景,本欲呵斥,却因贾腾鹰之败而稍作收敛,盖因此事对彼等亦颇震撼。
“小郎君,曩时粗率逐姊于古钥之境,今可有意补阙耶?”
施燕莺嫣然一笑,凝眸望陆川,言辞婉转。
陆川苦笑,此女子热情有加,颇不适应,二人交浅,初逢未善,友谊未深,况乎妖娆之质,陆川心存警惕。
“昔欲于远古秘藏相遇,必整饬汝一番,观今,似力有未逮。”
施燕莺舒展娇躯,曲线玲珑,其力已达一转祭灵境之巅,然陆川胜贾腾鹰后,此力似仍不足。
“前番情势危急,实出无奈。”
陆川摇头苦笑,知施燕莺之言半真半伪,恩怨轻微,女子忌惮之说,未必可信。
彼察施燕莺现处一转祭灵境,虽彼女表象不及贾腾鹰,然陆川深知,表象不可尽信,一如自身,一转祭灵境之实,竟克敌贾腾鹰斯二转祭灵境之强敌。
施燕莺来历非凡,若言无超凡脱俗之能,陆川断难置信。
“燕莺不过戏言耳,毋庸介怀。”
白衣男子微笑,对陆川言道:
“在下乃周兴星也。”
“周兴星…!?”
陆川面色如常,然内心却惊涛骇浪,始悟刘一诸人何以惧此人至斯。
洪荒疆场之地,英雄辈出,艾威帝国之流,豪强而已,其上更有霸者,名震八方,周兴星者,即为此中一人,真祭灵榜上之英豪也!
周遭众人闻此名,皆受震撼,惊叹之声,如潮水扩散。
“余久仰盛名矣。”
陆川眸光微闪,旋展颜微笑曰:
“诸君远临此地,岂非亦为此宗派之遗踪而来乎?”
“斯白云山宗能为护法之宗,诚非弱者,其传续亦可,然并非常人所必求。”
周兴星笑言,而目则注于陆川,曰:
“吾等至此,主欲与君结为良朋耳。”
语落,周遭复喧嚣。
刘一辈退者,色亦微变,未尝料洪荒疆场之大能,竟自启齿出斯语,视乎,陆川之重,彼颇识之,此事若播,凡高阶帝国,恐再不敢稍触陆川矣。
陆川亦因周兴星之辞,愕然少选,继而笑曰:
“周兴星兄言此,实乃吾之荣也。”
无有剑拔弩张,陆川心亦释然,继而二人交言,氛甚欢洽,良久,周兴星一行始有去意。
“陆川兄,料远古秘藏深处,吾等尚逢,届时必共谋事。”
周兴星对陆川笑,洒然转身,偕施燕莺等,飘然而去。
闻周兴星之语,陆川目微敛,知远古秘藏之争,殊不凡,即周兴星之属,亦无必胜之心,盖因暗中强者,实众矣!
念及此,忽忆前遇之吴翼帆,其势不逊周兴星,然未曾闻其名,未知为潜隐之强,抑或远域来者也。
然无论何如,是辈皆非易与。
陆川指轻弹,转身而下,旁观者见状,唯憾退散,知经此事,更无人敢慢陆川,白云山宗之传,恐真落大阳帝国数子之手矣。
数影疾掠,破空而行,直趋秘藏幽邃。
领其群者,乃前与陆川晤面之周兴星也。
于其后,一面刻疤痕男子,忽语带疑云曰:
“兴星,观尔对陆川,似颇为垂青乎?”
令一男子面如白霜,眉峰紧锁,言辞间亦满是犹疑:
“此人虽有才略,然究能否与吾等并肩作战耶?”
出言之人修为深湛,早于两月前,已渡二次祭灵劫,较之贾腾鹰之新晋者,显然更胜一筹。
故,纵闻陆川败贾腾鹰,亦无所惧。
其言并无轻侮之意,盖其所对之敌,皆非贾腾鹰之流可比,而陆川,尚处一转祭灵境,欲言合作,似有难谐。
“尔等勿以其表象而论强弱。”
发语者